一股極度疼痛襲來時,那是一種幾乎無法形容的感覺,仿佛一股火焰,熾熱而殘酷,穿透過身體。
每一寸肌膚都似乎被紅燒鐵棍烙上了印記,疼痛而尖銳如同數百把鋒利的刺刀,深深地刺入肉體。
習雨嚐試移動身體,但是一股劇痛迅速傳遍全身。緊接著,呼吸變得急促,喉嚨中湧上一股沉悶的疼痛感。她努力想要坐起來,但身體卻仿佛變成沉重的鉛塊,一點力氣也沒有。
受不了一點!
習雨奮力地想要掙脫這個困境,但是任憑她怎麼掙紮都無法脫離。直到眼前出現一道極度刺眼的門,裏麵傳來一陣光芒。
她調動全身的力氣朝著那道門衝過去,將身後的黑暗甩入深淵。
“嘶……”
習雨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陷入一片模糊的混沌,視野隻有模糊的光斑,像是透過朦朧的窗簾看到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我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個明亮的病房裏,牆壁上掛著柔和的白色窗簾,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邊。
處於一片混沌之中,有一個人突然激動地靠過來。
隻見她仿佛定格當場,臉上淚水在她眼眶中閃爍著,如同晶瑩的珍珠, “雨……你終於……”
像是失而複得的寶物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一束明亮的陽光透過烏雲灑在心靈深處。
她的眼淚像斷線的手串,珠子不受控製地往下墜落。
習雨看著快要失去語言功能的夏冰嵐,頓了頓,顫顫巍巍地挪動一下自己的手指,想要夏冰嵐去叫個醫生,她覺得她還能搶救一下。
隻是無論習雨怎麼努力,卻發現自己虛得跟被海浪打在海岸上的鹹魚一樣難以動彈。
習雨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而淺。嘴唇略顯蒼白,鼻翼翕動,嘴巴周圍,緊緊固定著一個透明的吸氧器,它與她的臉部完美貼合,形成一個氣密的密封。
一動嘴巴,氧器上有細微的水霧,隨著每一口呼吸而升起,輕柔而穩定的氧氣直接流入。
根本說不了一點話,嗬嗬。
好在這一幕被夏冰嵐捕捉到,迅速地理解習雨的意思,“醫生——!快來看看。”
在夏冰嵐的呼喚下,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是之前給習雨治療過的許醫生,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
許醫生看到習雨這個倒黴仔也暗自在心裏感慨一聲。沒辦法不記憶不深刻,上次因為習雨那異於常人的情況,整個科室的人閑的人都過來給看上一看,發現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連導師都看不出朵花來。
檢查各項指標以後,許醫生笑著對習雨說道,“好好養病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情況,哎,孩子,振作點,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說。”
聞言,習雨頓了頓,心裏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怎麼樣了,一會問問夏冰嵐。
待到許醫生離開後,順帶問一嘴夏冰嵐與習雨的關係,問她能不能做主。
夏冰嵐頓了頓後也沒有反駁,轉頭看一眼習雨後,堅定地點頭,一口應下來能做主後就與許醫生出去了。
習雨待在病床上,老老實實地讓護士給她換藥,外麵夏冰嵐與許醫生的談話也不得而知。
醫院走廊,一道匆匆而過的生命通道,似乎永遠都彌漫著淡淡的消毒味道。牆壁被塗成寧靜的藍色或綠色,旨在給予人們一種寬慰和平靜,卻也帶來一種冷清的感覺。
走廊兩旁排列著一排排潔淨的白色病房門,每扇門後都可能隱藏著一個戰勝疾病的故事或者一個正在努力康複的希望。門上貼著患者的名字和醫療記錄,仿佛在傾訴這個小小的空間裏發生著怎樣的生命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