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老大痛到鑽心,怒不可遏,二弟有心殺人他也跟著起哄。“該殺!我兄弟倆搶了你貴物,日後你總要報官,不若就送你歸西,一了百了,我兄弟倆也免了後患。”
既然大哥也讚同了,那賭徒老二便放下肩上搶來的包袱,微眯雙眸,一股殺人之眈眈眼神盯著石任意。“小兄弟,別想著再逃,我殺人很快,你忍一忍就成。”
“不!”石任意才知危險,若同絕境,他惶恐的呼喚,亦極力爬起,想要逃離,什麼錦盒不錦盒,命總要設法保住的。
逃,趕緊逃,隻有這一最後的法子。即使起身,拔腿便跑,已無心追回錦盒。然,歹人卻不打算放過他。石任意心中萬千不舍,自個雖不是世間什麼響當當的人物,好賴也是條性命,而況還沒完成人生宏願,那便是撰著“生死之道”,再者,自個丟了小命,父親指望誰去搭救?還有甘坤道、還有於瑤素、還有黃宗吉姨父、姨母......他不甘心,不能就這麼死了。
耳畔隻有呼呼的風聲,他再度拚了命的跑,好似再無人追來,他回首,隻那麼一眼,恇懼不已,原來那兩賭徒就沒打算放過他,窮追而來。
一種死絕的懆急令石任意生出淒涼的苦感,心思著莫非自個的性命就將終止在十九歲的大好年華?
“呔”賭徒兄弟趁著就快攆上的時候,飛起一腳,恰恰就踢到了石任意的後背,避也避不開,重重倒地。
真要命絕今宵了嗎?夜沉沉,風淒淒,歹人如鬼殺人急。
“哈哈哈!看你往哪逃!”是賭徒大哥得意的狂笑。“小兄弟,錦盒我們收下了,你的小命我們也替你早些送去閻王那,一了百了,你早日投胎,記得裏離我兄弟二人遠遠的,要不然遇上我們你隻有死路一條啊!哈哈哈......”
“二位行行好,我那錦盒裏的寶貝也不要,但求留下我這條小命,我父親還在牢中等我救他。”
“在大牢裏?看來你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難道跟我們一樣。小兄弟,休怪我們兄弟無情,留你是個禍患,日後我們兄弟也別想安逸了。”當即,賭徒大哥對老二說。“兄弟,動手吧!”
賭徒兄弟接話。“好,今個為絕後患,就這兒宰了他,免得他又死裏逃生。”說罷,那賭徒兄弟就舉起匕首。
“不可,二位行行好,我家中還有些財寶,隻消你們留我性命,我就告知你們財寶藏在何處。”
“大哥,您看如何?”
不想,賭徒大哥聽罷卻搖頭。“不用了,兄弟,手軟不得,那些錢財你我也莫想要了,匕首給我,讓我來。”
老二自然聽話,遞出匕首交到老大手中。
再也無望了,除非奇跡出現,否則石任意必將命休矣!
然,天真有不絕人之路,正待賭徒大哥動手的時候,一個沉聲喚來。“二位一點羞恥之心都不要了嗎?搶了人家的錢財,還要害命?是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聽來說話之聲,隨之,在昏沉的夜幕之下那人取出火折子,點燃火把,那來人便清晰可辨了。
賭徒二人先個嚇了一跳,他們瞧見的是一消瘦年輕後生,二人才舒了口氣,鄙夷的冷眸瞧去來人。
來人不是旁人,他---何重越夜幕之下四處轉悠,尋找蛛絲馬跡,哪知道,今夜可巧遇見石任意翻牆入了自個家中,何重越有心暗中窺探,直到石任意翻出牆外,一路狂奔。
也是今夜風急,一路奔跑恐怕除了風聲,就再無旁個聲響了。石任意文弱書生,但何重越乃江湖中人,輕功了得,石任意難以察覺何重越已尾隨他許久。
“又來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大哥,索性就一塊給辦了吧!”
“成啊!便依了兄弟的話,咱們今晚就做回活閻王。”
何重越冷哼一聲,便道:“就憑爾等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