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救我,於瑤素已有心嫁給你,求老爺為我做主啊......”
淒涼、慌張的哭喊聲從廳外、連廊傳來,於瑤素最後的希望是他啊!
“夫人......”
“還信她?夫君,她根本就沒打算嫁給你,她除了害我,一旦機會來了也會害你的。夫君,就當我們買回的是個娼婦,讓她去她該去的地方,改明,奴家再和你去江南一趟,不信買不到合意的女子。”言罷常素梅打顫著身子挪步離開了寶宴廳。
這時的寶宴廳已無方才美人誘惑的神色,也無差不離明日就好婚配的商酌,隻有一個到了中年卻無兒無女的中年男子呆呆地看在廳外的連廊......
......
天色明淨,秋日入濃。“鬆竹山”茅屋這處,甘坤道早早起身,她在院中來回踱步,一壁冥思什麼。
石任意起身,盥洗了幹淨,他則做好了早膳,而後麵露喜色的將那昨夜險些丟了性命才帶回的錦盒取出,放在院中。
甘坤道已瞧見,石任意正蹲在地上,手中一把斧子,用力砸去那錦盒上的鎖具。
“你在作甚?”
石任意含笑抬頭。“取出錢財。晚輩要將這些錢財送去姨母、姨父家中,他們有了錢財便可助我搭救家父出獄。”
拂塵一甩,甘坤道再問。“錦盒從哪兒得來?”
還是村人口中的活神仙嗎?怎麼這會算不出錦盒乃石任意從家中取來的?
石任意接話:“是家父藏在地下。晚輩再三說為了感激姨母、姨父的恩情,取出送給他們,再者也為了救他出獄打點所需,父親便告知此錦盒的所在。”
不想,甘坤道聽之歎了口氣。“唉!空空如也,你打開了又如何?”
什麼,空空如也?石任意才不信,這次甘坤道必定是冤枉了他的父親---石頂富,這些錢財也並非全都回饋姨母、姨父,還需從中拿出些來打點馬益轍和獄卒,父親才能被放出監牢啊!
未理會,卻麵色含笑,石任意斷定,甘坤道雖是活神仙,但她仍舊是凡胎肉身,縱有道法,“活神仙”都是恭維的說辭,絕非什麼都知曉。
又是一個用力,鎖具被生生砸去。錦盒之中到底有甚寶貝啊?真的如父親所言,內中有金子、還有珠寶?
就要啟開錦盒了,石任意洋洋得意抬起了頭盯著甘坤道。
然,甘坤道則撇嘴,轉頭,邁步,在院中來回緩行。
深納一口氣,石任意點點頭,而後一個稍用力,錦盒真的打開了。
繡花流黃,上等絹帕。錦盒之中這絹帕裹著,怕是真金白銀,否則,父親為何用這麼好的絹帕呢?
石任意仍然含笑,解開了絹帕,內裏是何寶貝便顯露了出來。
“啪”錦盒落地,石任意也迅疾轉身,雙膝跪地。“求前輩指教,這究竟為何?”
“噯噯噯,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你這作甚子?你快快起來。”甘坤道埋汰的眼神看來,再個如她所料,錦盒之中並無寶貝,而是一些碎石。
石任意垂喪了個臉,無笑容,跪地不起,也不聽甘坤道的勸說。
“哎喲!你......起來說話呀!”甘坤道再度提點。
“前輩不告知晚輩玄機,晚輩說什麼都不起來。”
拂塵便一甩。“嗬嗬!你這呆子,貧道隨口說說,你就信了?”
他猛然抬頭,盯著甘坤道。“前輩,您說的絲毫不差,怎會隨口說說呢?”略頓了頓,石任意道:“前輩真真活神仙,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吧!石秀才,你父親的為人你還不知?”
這是什麼玄機?石任意當然知道父親的為人,但父親怎會拿自個的安危當作兒戲?他想問出的玄機不過是否這錦盒之中的財寶被人給調換了,或是旁個緣故。
“家父一心想著出獄,這錦盒之中的財寶必然是何重越給掉包了。”
“掉包?”甘坤道搖搖頭。“傻子,呆子,你還是先想想你父親會不會掉包吧!”
父親掉包?父親為何掉包?他尚在監牢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