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雙眸,溫和地瞧了眼表弟。“你呀!表哥的話你根本就沒聽明白。”
葉珩蹙眉,而後眼珠子直轉,嘴角一撇,笑道:“喲喲,表哥神秘莫測,表弟我豈會知道你想什麼?”又想了想,葉珩和溫了說話語氣。“表哥,你不知,表弟我最怕讀書,那份苦我是吃不消的,表哥你方才說此番秋闈弄巧成拙,表弟我都替你不值。但,表哥,你聽我一句好勸,來日方長,你總是為官的料,遲早的事,暫且有難處隻管說給表弟我聽,你不是說喜歡行商嗎?好,表弟就與你先行商些時日給你解解悶,而後你便留在我家中,吃穿用度表弟供應著,隻要你安心攻書,三年之後考了舉人別忘記表弟對你的好就成。”
“那倒不用,表哥我自有去處。”臉色好了許多,石任意捏起一塊糕點,朝自個嘴中送來,品了品,甘甜而味美。
深秋時節,天氣寒涼,塵世多變,唯有順勢。石任意的心境實為悲冷,而持之己見,磨煉了幾分堅毅,悲傷化作希冀,一時半會心安也就罷了。
......
“差人小兄弟,你別擔心,隻要石頂富殺人就有馬腳可留,我一日不尋出楊伯和殷五娘的死屍便一日不罷休。”中年男子低著頭說話,算是對何重越把了他銀子的許諾。
何重越情知,石頂富老奸巨猾,藏匿屍身的地方可不好找出,自個長留壩沿村也不合適,再者,自個本非衙役,暴露出來反倒不妥。
“有勞,隻管暗中尋找,若真一時半會難以找出就算了。”何重越並無計較的神色。“日後我再來,你再陪我尋找。”
“啊?差人小兄弟你這是要走了?”中年男子驚問。
“走了,我還有瑣事未盡,還要去尋找一人。”
中年男子好奇,隨口問了句。“誰人,值當差人小兄弟無功而返?”
夜幕陰冷,這都快秋盡冬來的時節,何重越卻不留宿店家,急忙離開,中年男子當然要多問。
何重越對中年男子坦誠而言。“不瞞你說,我有一好兄弟,前陣子好似來過這兒,但之後就不知所蹤了,我也該多方打探他的消息,興許能找到他究竟在哪。這段時日,尋找屍身無果,我就去尋我的好兄弟算了。”
中年男子絲毫不知何重越這位兄弟什麼來路,隻能聽由何重越說道。
“好吧!既如此,差人小兄弟慢行,我若有線索再同您聯絡。”
何重越點首。“好!你隻管放心,我是信守承諾的人,隻消找出屍身所在,一百兩銀子分文不會少。”
豈知,中年男子沒了往日的喜色,燈籠光照著他,卻見到的是一副愁容,看來,中年男子也沒把握一定會尋到石頂富藏屍何處。
索性,何重越從腹間取出十兩碎銀。“拿去,給老爺爺買些米糧。”
中年男子頓時感喟不已,顫巍巍的左手接下,當即跪地。“差人小兄弟仁善,可恨我無力助你。”動情之處,中年男子抹起淚來。
何重越扶起他。“不必如此。”
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何重越轉身就走。中年男子想起什麼,登時開口。“差人小兄弟,你方才說尋人,這人還來過這兒?”
何重越點首,他所要尋找的便是秦三,好兄弟失跡再無消息,何重越尋屍未果,他也該暫且離開,或許就能找到秦三的下落,不管是否還在世上。
“差人小兄弟,你既然要找這位好兄弟,不如就將他的相貌也告知我吧!我若上山行獵,或是在哪有幸碰上卻不知你尋找之人的樣貌的話豈不可惜了。”
秦三曾經的確來過,但他還會再來嗎?也難料,秦三若知曉他---何重越在壩沿村尋屍,會不會趕來相助?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何重越便道出秦三的樣貌大體,而後不忘說了句。“他是行走江湖的人,會武藝。”
會武藝?中年男子思緒回還,想來想去也沒想起如同何重越所言的那個有些武藝的人來。
二人這邊別過,何重越已邁步,中年男子隨口再說。“對了,差人小兄弟,往日,我在山上砍柴,遠遠的似乎瞧見兩個人在山裏打鬥,也沒留心,不知那兩人什麼模樣,隻是覺著有幾分像是江湖人,會武藝,後來,我忙著砍柴也不知那二人如何了,都去了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