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跟上,眸光定定再看,忍不住驚呼。“哎呀!葉公子,您不是又拿我家小姐逗趣吧?這大唐時的古琴比外間的琴還新呢?玩笑隻能開一次,開多了就不可笑了。”彩雲已嘟噥起嘴角。
於瑤素連忙上前,雙眸緊緊盯著這把古琴,心中無限感慨,想必這精美的琴才是大唐古琴呀!
一旁,葉珩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對彩雲道:“彩雲姑娘放心,在下這回可不敢拿小姐逗趣了。這就是大唐的寶貝,是做新之後的模樣,你可別誤以為做新就不是大唐的琴了。”
原來如此,彩雲杜口,於瑤素則眸光慢慢,瞧著仔細,這古琴哪怕做新,依然奢華不同。
琴上鑲嵌著五顆紅寶石,流蘇串起珠圓翡翠,個個翠綠通透,並非方才那把素琴可比擬的。
盈盈朝著古琴一拜,於瑤素這才落座。纖手落在琴弦之上,輕輕撥弄,琴音便起。
一旦琴音在書房之中回旋,彩雲和葉珩已靜立一旁聽那縹緲的音律,入心而舒展,好似在無人的一隅,就三人置身於此。
於瑤素琴藝也很高,雖同石任意相比差強人意了些,但,葉珩聽來已如醉如癡了,他聽音,觀人,隻差恨不能一聲怒斥,趕走彩雲,他便要和於瑤素成就一番雲雨好事。當然,這會他還算幾分醒悟,知道自個需謹慎言語,免得說出的話令彩雲不愛聽而斥責他。
葉珩和彩雲都不知此曲是什麼名堂,因著於瑤素並未撫出張公子的佳作“飛燕留聲曲”,興許,於瑤素忌諱的便是兩位心愛的男子都善於“飛燕留聲曲”的緣故,她彈起旁個曲子來了。
葉珩確實不懂音律,隻曉得聽來不錯,跟著起哄。“好聽,真好聽。”
彩雲默不作聲,她聽過小姐撫琴,知道小姐故意在葉珩麵前彈起旁個曲子,到底幾分留心葉珩就不好說了,彩雲暫且不用提點,見機行事,再說給小姐聽也成。
曲調越發明快了起來,好似雲淡月朗,又好似日暖風和,總之,絲毫聽不出悲傷的音律來。
“厲害,太厲害了。”葉珩又嘀咕說話。
彩雲真想冷諷兩句,礙於小姐對葉珩搖擺不定,彩雲不敢多嘴,心中卻是:小姐啊小姐,你可千萬別一時糊塗,萬一和葉公子好上了,日後,石公子又回心轉意,你如何自處?葉公子什麼為人,小姐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啊!
於瑤素隻管用心撫琴,不理會葉珩的話,也不去思忖彩雲會不會阻止她和葉珩言辭的大意。反正,石任意十之八九避開了她,她不會為此而生不如死,要說生不如死,曾經她真的為了張郎生出一死了之的念頭,如今,經受了塵世那麼多的苦,自個毫無必要為誰而生不如死了。看開了也就釋然了,自個本就不幹不淨,就是破罐子,破鞋,誰對她真好就跟誰吧!
一曲罷了,於瑤素則含笑起身,讓葉珩落座,她便從起始教起,如何在撫琴之前沐浴更衣,而後焚香,再端坐琴旁才可撫琴,撫琴的指法等大體說了些。
彩雲從旁聽著,而葉珩半聽半分心,他在偷嗅於瑤素身上發散出的香氣。
也說了差不離,於瑤素便讓葉珩先用指撥動琴弦試試。葉珩依法行事。
琴音起,葉珩大喜。“哈哈”笑了起來。
“葉公子,撫琴時怎好分心?”於瑤素薄斥了一句。
葉珩乖順地吐了吐舌頭,而後便老老實實聽任於瑤素的訓話,絲毫也不敢不平心靜氣了。
授人琴藝,還是傳授一個年輕公子琴藝,於瑤素十成用心,那葉珩並非粗拙之人,真學起來,很快就能依法撥動琴弦。
上晝,都在書房之中學琴,到了午膳時候,彩雲則無趣的說要去茅廁,一會好去用午膳。這會,書房之中真的隻剩下於瑤素和葉珩兩人。
他恨不能立時就對她動手動腳,與她做出越軌之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