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說八道,王嬸子,還請您別再拿彩蓮說笑了,否則,彩蓮可要失禮了。”
王嬸子見她不好對付,故而就轉了話來說。“好吧,彩蓮啊彩蓮,王嬸子我本意是想替你尋個好男子嫁了的,誰讓你我左右鄰居,王嬸子我真心實意替你著急呢!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彩蓮不好當場動怒,但麵上卻洋溢著不屑的神色。“彩蓮知道王嬸子對我好,彩蓮在這兒謝過了。”
“光嘴上說有什麼用,你也沒個實誠的表示,王嬸子我可不敢受你的話語,還是待來日,你好賴請我吃杯酒,我也好替你出力幹事啊!”
人家姚彩蓮又沒讓她---王嬸子幹什麼事,偏偏她---王嬸子就要出力撮合人家和石頂富,這讓彩蓮為難不已,彩蓮沒好氣險些就毫不留情,言語埋汰她。罷了,需顧全大局,免得傷了和氣,日後就不好見麵了。
“也成,相請不如偶遇,就今個午膳吧!王嬸子肯賞光留下和彩蓮一道用過,彩蓮必然感激不盡。”
自不必多說,王嬸子便留下,用了午膳,也毫不猶豫的用奸謀對付天性純善的姚彩蓮。
可歎,姚彩蓮絲毫沒察言觀色瞧出王嬸子的異常,哪怕稍有留心也能瞧見。
吃飽喝足,王嬸子樂嗬嗬就起了身,說是要幫襯著彩蓮洗碗刷碟的,而彩蓮自然客套,獨自擔下,隻讓王嬸子有空再來,僅此而已。
那王嬸子可是當著彩蓮的麵,搖搖擺擺,一臉含笑的轉身離開的。
然,不知者豈知人家已動了壞心,對她用了惡毒的計謀,如今,彩蓮在洗碗的時候隻覺暈頭轉向,站立不穩,胸前起伏不定,思忖不出什麼來,也隻有迷迷糊糊的結果。突然之際,她便好似昏睡過去,之後便沒了動靜......
睜開雙眸,猶如夢中初醒,轉動墨瞳,隱約她瞧見了熟識的人的臉來。
啊?她大驚失色,欲起身,奈何身子乏力,終究起不了,仍然腹中煎熬,作嘔的隻想吐出些什麼來。
“別亂動,好好靜養身子,有姐夫在此,你就別擔心。”
石頂富一臉笑意,雙眸都精光閃動著,直直盯著床上的美人兒。
姚彩蓮大抵是想起什麼來了,自個好似洗碗之際厥過去了。怎地就睡在了自個的床上,而姐夫竟坐在床沿,還對她說話?
“我......我這是怎地了?”
石頂富“哎呀”一聲,故作愁眉看她。“彩蓮啊彩蓮,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好端端的被蜈蚣給咬了,中毒之後昏迷不醒,幸虧姐夫我想來問問杏娘的消息,來了你這,倒好,看見你倒在地上,我便將你安頓好,請了郎中,抓了些藥來,一直就陪在你身旁,你醒來就好,我們快快吃藥吧!”
“蜈蚣?我......姐夫我怎會被蜈蚣給咬了呢?我沒覺察出......”
“就在你的左腿之上呢,看你粗心大意的,唉!幸虧姐夫我來,不然......不然,你命丟了恐怕還不自知呢!”說罷,他當著姚彩蓮的麵就掩袖遮著臉兒哭了起來。
實在擔當不起,姐夫竟然為她落淚?姚彩蓮趕緊好勸。“姐夫千萬別悲傷,彩蓮不是好好的嗎!我也沒死啊!”
“還好意思說,不是姐夫我,你的小命可保住,可有機會同姐夫再說話?”
蜈蚣咬人乃常有之事,甚少聽過會死人的呀!這姐夫真乃大驚小怪的,不過,石頂富為她落淚的樣兒真真可敬又可笑,這麼個健壯的男子,哭哭啼啼的不成體統。
“承蒙姐夫這次搭救,彩蓮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哎哎哎!別亂動,姐夫不要你感激,隻盼著你無礙就好。”石頂富說話之間便起身去端來了熬好的藥湯。
端到姚彩蓮麵前讓她瞧了瞧,又用湯勺在藥湯之中攪了攪,便勸她吃下。
姚彩蓮已親眼所見,這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但她知道自個這位姐夫是請了郎中又抓了藥來,自個必須吃下,讓姐夫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