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任意算是外人,他聽來皇家這些秘辛也難免覺著不可思議。
“皇上,你到如今都不信皇妹我的話是真的,我又如何同你說下去?我隻最後問你一句話,你害了母妃和我,你可認錯?”
然,皇帝卻不接話了,他抬頭長歎。
“你可知他是誰?”甘坤道手兒指向了石任意。
皇帝不解,但也隻能聽她說下去,故而,龍眸瞧去石任意。哪怕她又臆想之疾發作,好賴聽聽她說些什麼吧!
“不知,皇兄在你眼中不過就是個凡人,哪似你,已成百姓口中的活神仙,你說說看吧,他究竟是誰?”
甘坤道柔眸瞧來石任意。“他是一位與我共患難、保護我的羊倌轉世。”
羊倌?石任意知道,於尚書曾因羊倌和甘坤道搭救才活命,所謂的羊倌竟然轉世成了他---石任意?
自個可沒甚前世的記憶,石任意一臉的悚然,疑惑的不知所措。
“羊倌轉世?皇妹說這話有甚大驚小怪的?”
“可他前世是誰人你知道嗎?”
“前世?朕不知!”
“諒你也不知!但皇妹我有前世記憶,自然認得他。”
石任意莫名其妙起來,瞧去甘坤道,而他眼中的婦人這會如此的溫柔眸光和他相遇。
“他曾是大唐的一位帝師,才華橫溢,世間無雙,我還是上官婉兒的時候就有幸讀過他的書籍,自此加以借用,才有了我這一代才女的名聲。可惜,他開罪了皇後一族,慘遭誣陷,死於非命,且史書再無記載,世人乃至後人都不知道大唐時候還有一位比上官婉兒才華高出千倍萬倍的一位帝師。”
不知真假,若是真的,還真沒想到自個大唐時候竟然是皇帝的老師,且才華亦受當世的皇妃---上官婉兒追捧。
“就這?”皇帝不屑的龍眸就掃了眼石任意。
“皇上別小瞧了人家,正是他前世出謀劃策才令當時的太子安然繼承皇位。”
皇帝似乎無心再提及什麼前世今生來,他隻在乎當下。“皇妹,有些話朕應該同你說明白,事情都過去近四十年了,你也該忘掉怨恨。不瞞你說,上次,刑部於尚書曾對朕說過,一位椒城的甘道長神通廣大,道術非凡,朕就暗中派人打探過,大抵猜到就是皇妹你。可歎你仍然散播那些個前世今生的謠言,朕本該拿你治罪,念在你我乃是兄妹情分上才沒下令將你逼上絕路,還對於尚書承諾,若你肯留在京城,就替你建一座道觀,從此讓你潛心修道。朕不想你再記恨下去,不能安心,你就聽朕這一回,放棄怨恨吧!”
“皇上金口一開,就讓人忘記怨恨,說來真是好聽啊!你養尊處優豈知皇妹我的苦?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到現在你都不肯認錯,不信我說的話?”
“朕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皇妹,別再固執己見了,朕不會再為難你,隻要你說出,朕一定都答應你,哪怕是建十個、百個道觀,朕都會為你建造。”
“皇妹我可會在乎這些?好,既然你今夜怎麼著都不肯低頭,那就改日再說吧!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事請皇上務必相助。”
皇上聽之大笑起來,他該放心自個的皇妹並無報仇的心思了,故而,他爽利回話。“賀寧皇妹隻管說,皇兄一定照辦。”
“替我殺了周太妃!”言罷,甘坤道當即對石任意又說話。“夫君,你我這就出宮吧!”
走了?她喚他夫君?真的將自個當作她的夫君了?
石任意猶如木偶,任由甘坤道吩咐,隻有點頭的份。
一切都令人始料不及,石任意便連忙跪地朝皇上磕頭。“小民向皇上告辭。”
隨之,不待石任意起身,甘坤道已伸手拉起他的手,二人這就打算離開。
忽的,一禁衛就立在殿門之外,虎視眈眈瞧著甘坤道和石任意。
“謔!皇妹我就猜到皇兄的為人,你還真有心機啊!”
不發一言,皇上手兒一揮,那禁衛便退去一旁,讓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