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家善變,大抵也是如此。可自個偏生就喜好這個女子,即使她已不幹不淨。
葉珩在自個房中,心中翻騰,他念念不忘與她在山間苟合的那份暢然,她竟是那樣的香肌玉骨,令他回味無窮。
自個終於得了她的身子,而後,她要他對天起誓,今生都不能拋棄她,務必要娶她為妻。可如今,自個和於瑤素偷偷摸摸,而況,於瑤素早已失身別個男子,雖然不知是不是石任意或是張公子,可自個卻要真的假不了撿回個破鞋,即使破鞋不同,豔麗非凡。
但,母親這道關無論如何都要過呀!所謂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該如何向母親啟口?就說自個看上了於府的小姐---於瑤素,還是完璧之身?
萬萬不能提及,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那該如何向母親大人說明,自個想娶於瑤素回家呢?
母親曾說過,要他好好行商,別在外頭招誰惹誰,也別渾渾噩噩的,正托人打聽一門好親事,就待機會來時便讓他成家立業。
然,他著實貪念於瑤素的美貌,貪念她的柔軀,有了頭回,心中總想著二回、三回,可惜,於瑤素卻閉門不見,非得讓他向他母親說好求親之後,才肯見麵。
曆來行事果決,說一不二的葉珩,在母親麵前他還是不敢造次的,即使他可動怒,摔門而出,可也不能不聽母親的話。
事到如今,先要自個打定主意,非於瑤素不娶,反正,還是曾經的念頭,若於瑤素不幹不淨,就算娶了她,日後還要物色美豔的小妾,總不能虧待了自個。
好,就這麼著吧!麵見母親,旁個是非絕口不提便是。
葉珩鼻息之中歎息了聲,隨即出了自個屋,去母親那請安。
“孩兒拜見母親大人。”
陶迎香一早就起身了,正和家中的丫鬟閑說家長裏短的,兒子趕來問安,她趕緊回頭。
“珩兒啊!你不是說今日一早出門的嗎?怎地還在家裏?”
葉珩上前扶著母親的臂膀,討巧的眼色看著陶迎香,麵上都是含笑的模樣。“母親,孩兒不急著出門,反正出一趟門就不知十天半月或是更長時候不得在母親大人身旁伺候了。故而,先留在家中些時日再說。”
“哎呦呦,我兒還有這份孝心啊!”雖然,陶迎香翻了個白眼,但她卻是笑盈盈的看著自個兒子。“珩兒,你莫非有甚話要對為娘說吧?瞧你這鬼精的模樣,娘就猜到了。”
葉珩“嘿嘿”笑起來。抓耳撓腮的,之後便點首。“娘的眼力真厲害,孩兒真有些話要說呢!”
“哼哼,知子莫若母,你這一天到晚的為娘都甚少見著你的人,如今這些時日你突然乖順了起來,為娘還能不覺著奇怪?”
“娘這是什麼話,孩兒曆來乖順,怎就近來乖順了呢?”說話間,他雙手又拉著陶迎香的臂彎搖來搖去的,一臉撒嬌的孩兒氣。
陶迎香被兒子甩著臂膀逗笑了。“好了,好了,娘的胳膊都快被你給甩斷了,有甚話趕緊說,若無話,有甚屁就快放。”
“嘿嘿!”他又度討巧含笑。“那好,既然母親大人要孩兒說,那孩兒就直言不諱了。”雖如此,他還是擔憂陶迎香會反對,故小心翼翼說話。“娘,你覺著於家的勢力如何,可否借用借用?”
“於府?”陶迎香斂去了幾分笑容,依然含笑想了想說道:“於府乃是望族,你借用有甚不可,而況......而況,你表哥和於府的千金小姐---於瑤素交集不簡單,日後我葉家有求於他們的時候,你也不用顧忌了。”
說起於瑤素也就罷了,好端端的偏生提到石任意作甚?葉珩心裏頓生不祥之感,就怕說出來陶迎香會真的一口拒絕。
“娘,孩兒不是說表哥和於瑤素的昔日交集,往後我來借用,而是,孩兒打算自個同於家打交道,往後,便可借助於家的勢力為我葉家所用。”
陶迎香又不是三歲小兒,她一旦聽來兒子的話就已剖斷了幾成。隨之,便是她的越發肅然。“我兒,你無來由的要和於家打交道,和誰打交道?除了於瑤素你還認得於府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