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重金,哪還有義憤填膺的模樣,一臉的歡喜便接過了銀子,隨後便跪地謝恩。“多謝恩人,多謝恩人,朱壇就算肝腦塗地也會聽命公子調遣,一定尋出鄭杏娘的屍身所在的。”
如此,何重越這便打算再去“鬆竹山”茅屋之中瞧瞧,別說,那兒真是寶地,獨自山林之中,逭暑而靜謐,無人來擾,自由自在的,好不愜意啊!
......
近來,自個好似頻頻幻境之中,不能釋疑,但,有她這個活神仙在身旁,定是對她懷有罪惡的心機才致於此。人家什麼年歲了,自個什麼年歲了,即使甘坤道已願意將他看作夫君,但二人還沒見過石頂富,父親沒做主之前,自個萬不可輕易亂了分寸。
生於塵世,需謹慎為人,也別令甘坤道失望。
想來想去,緊要的還是對她敬重為上,別總存那些齷齪的邪念。
甘坤道今日換了常服,雖然庶人衣裝也難掩她無比尋常的美貌,他真不忍心多看下去,就怕自個失態,又動了邪淫的心思。
好在,甘坤道說好一會有事出門,讓他依然家中靜悟,午膳仍舊外頭二人同用。
這般,甘坤道一旦離開,他便鬆了口氣,褡褳之中有本酤鬻書籍,閑來看看,消遣消遣吧!
書中自有行商之道,他看著看著就適意地自個在屋中點首含笑,而這份光景,一婦人就推門而入了他的屋中,不是旁人,正是這兒的女主人家。
“石公子,看什麼如此用心呢?”
麵前,她就是甘坤道舊友的妻子,一位中年矮胖的婦人,麵相姣好,是謂徐娘半老。
他趕緊起身,抱拳就朝中年婦人施禮。“晚輩見過前輩。”
婦人冷笑一聲。“果然是個俊朗的年輕男子,你和幹寶兒一道來的京城?”
“前輩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那婦人又次冷笑道:“年輕人,昨個我就跟你說,別說見過我,若她歸家發見不妥,就說是一位姐姐打此路過,詢問些話便離開,你可照辦了?”
石任意雖然不解,但他昨個在甘坤道麵前的確沒多說什麼閑話,隻說是一位姐姐來過,而甘坤道又沒多問,故而也就沒往心裏麵去。但,這位婦人今日又趁著甘坤道離開的時候趕來,她莫非有甚用意?
“晚輩照辦了,甘道長也沒多問什麼,晚輩更沒必要多說什麼。”
“好,諒你也沒說。”那婦人老眸轉動,突兀一把就捂住自個肚子偷笑了起來。“哈哈哈!無恥賤人,以為自個真的神通廣大了?還蒙騙了個如此俊雅的年輕男子。哼哼!幸虧老娘暗中行事,否則,她知道了定會暴跳如雷。”
石任意真不知她為何如此發笑,是故,傻愣愣看著她。
婦人笑了會才發見石任意盯著她發愣,隨後便為他釋疑。“嗬嗬!年輕人,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不知人心險惡,你就這麼輕易相信人?”
“前輩這話怎講?”
婦人斂去笑容,雙眸微眯,一番不善的麵色。“你恐怕不知她的為人啊!昨個我在暗中查看,見你還算聽話,故而今日前來打算跟你說明一切。”
說明一切?天啊!甘坤道還真有什麼秘辛讓人不知的?
“前輩您......”
“好了,我也知道你不明真相,我就實話都對你說好了。”故此,那婦人舔了舔唇角之後便道:“公子,你可知道幹寶兒的真正身份?”
他當然知道,五日前,他們一道去了皇宮,在宮中,他才見識到了甘坤道驚人的身世,她乃是皇上的妹妹---賀寧公主。身份貴胄,卻因宮中冷酷內鬥,她的母妃被迫帶她逃出皇宮,流落民間,最終母妃生死不知所蹤,而她則被椒城一農人夫婦收養長大,之後遇上道士,收為徒兒,才有了如今的甘道長,活神仙。
“晚輩不好對前輩直言,隻怕說出甘道長的真實身份,前輩會吃驚的。”
“哈哈哈!吃驚,我還吃驚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