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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兄,不想你如此大仁大義,還來看望我。”床榻上,葉珩麵上已敷上草藥,乃是縣城郎中開的藥方,暫且止住了傷口。
“唉!”陳三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對葉珩道:“葉公子,說什麼我也不信於小姐會對你下手,你說你們都有了肌膚之親,她一嬌弱的女子家怎會如此狠心呢?”
自知理虧,葉珩也沒多瞞陳三,索性就直言。“陳三兄,我迷戀她的貌美,本想和她白頭偕老,然,她於家生變,於尚書,你的主人被常家堡的賊人當街刺殺,再者,於小姐不幹不淨,家母便極力阻止我去於家和於老爺見上麵,實則,我還在猶豫,說不定會偷偷背著家母偷偷去於家,誰知,還沒等我想出好法子,他們於家就暗中對付我,險些讓我也命喪街頭。陳三兄,於家人歹毒啊!不是我說你,於尚書已離開人世,你也別執念要替於家多做什麼,恐怕到頭來得不償失,你追悔都來不及了。”
“這......”陳三眨了眨雙眸,心中不好斷定,於家老爺到底同於尚書脾性是否差不離,或是相差甚遠呢?自個的主人已死,按說,自個也該尋個好去處,偏生念在於尚書昔日對自個不薄,就趕來椒城欲圖幫襯於家對付常家堡的歹人,然,他曾和葉珩在金陵認得,且對葉珩頗有投緣的喜愛。
得知葉珩不肯趕來於家,陳三暗中托人打探才知,原來葉珩受傷在家中休養,遂瞞著於老爺,自個偷偷趕來,見上麵,聽來葉珩的說辭,陳三對於家的這些人便生出幾分厭惡。自個欠的是於尚書的恩情,何必要還給不相幹的椒城於家人呢?
說來,自個更願和葉珩交集,且葉珩遭受這份罪,陳三便出謀劃策,告知醫治傷臉的藥方,畢竟,陳三乃是於尚書身邊的護衛,長久在外,也是練家子,身上難免受傷,自然懂得些醫治的手段。
“你不用再猶豫了,就到我葉家來吧,日後,我葉珩有口飯吃,絕不虧待陳三兄,等我臉傷好了,你我一道出門行商,掙了錢財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
這當然再好不過了呀!陳三也不認得字,沒法指望做官,行商恰可求得富貴,日後也留了條活路。
“好是好,可我已應承留在於家,同他們一道對付常家堡來人,我這麼著就轉到你葉家,對於家不再過問,是不是?......”
“瞧瞧我的臉,這椒城於家人最好早早斷絕交集,否則日後常家堡來人,陳三兄就要成為於家的擋箭牌,頭個讓你去送死,陳三兄,您看是否值當吧?”
於家要將他---陳三當作擋箭牌也確有可能,陳三不過是個下人,昔日追隨於尚書,旁人看在於尚書的麵上,他---陳三在人前人後多有臉麵,但主人家死了,自個就是個喪家之犬,誰還瞧得起他這個下人?
“葉公子,您說,我若真的留在您身邊,那於家知道,我就會連累到你,反倒成了牽連、害你的罪人了呀!”
“陳三兄放心,葉珩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捫心自問,對於家也沒到了絕情的地步,可誰想到於家隨隨便便就想置我死地,如此,不仁不義的於家,我有膽識,有能耐也不會助他於家對付常家堡的人。是生是死,就看他於家的造化,我葉珩絕不會再過問,但他於家再膽敢害我,日後就算沒了常家堡的人,我葉珩也不是好惹的,也會對他於家不利。陳三兄,隻管來我葉家,你我一道行商豈不更好?”
是啊!一道行商,掙了銀子一人一半,可比愚忠好的多,反正人已死,自個答應追隨葉珩就是,隻要葉珩應承他最後一個請求便可,否則,他還需從長計議。
“葉公子豪邁之人,我陳三知道,你我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絕你的好意,也罷,陳三往後願追隨葉公子左右,但在這之前,我既然答應相助於家對付常家堡的來人就要守信,待之後我便來,葉公子不嫌棄,便不再和於家交集,你看這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