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越道出天機。“你不知我的用意,這麼挖自有道理。朱壇,你想想,石頂富若真的將鄭杏娘的屍身藏在院中,他一定會在某一處開挖過了,我隻要淺淺找出開挖的痕跡就能深挖,否則,挖到天明也沒法找到。再個,我隻少少挖了些,一會填埋更加容易,石頂富歸來也不好察覺,朱壇可明白了?”
“哦!原來如此,何公子高人,朱壇佩服。那就依你,何公子盡管吩咐,朱壇聽候你的調遣就是。”
二人已商議妥當,再開挖就懂得妙法了,一處挖了些察覺不出痕跡便重新埋土,複回原樣,再去另一處接著開挖。
折騰了大半夜,也沒挖出個所以然來,何重越小心翼翼,倒是開挖的地方重新恢複原樣那是做的天衣無縫。
雙手都已酸痛,不想耽擱下去,何重越雖然不甘心,大抵也預料,所謂的鄭杏娘屍身未必就埋藏在院中。
打了退堂鼓,何重越便對朱壇道:“回去吧!來日你我瞅準了機會再來旁個地方開挖,如何?”
朱壇眸光無力,傻愣愣的,似乎思忖什麼,他知道,何重越已顯疲累,打算放棄。
見他不說話,何重越便先頭邁步,準備離開。而就在此時,朱壇不知為何偏生掣肘,拉著他的臂膀不讓他離開。
“何公子,要不再去後院瞧瞧,真不成我們就歸家。”
何重越重重歎息一聲。“要挖你挖,我可真的累了。”
朱壇點首。“聽從何公子吩咐,朱壇去挖。”
“好,可得依我的法子來,小心行事。”
“朱壇明白,一定照辦。”
二人便趕去了後院。而後院,這兒正是地窖所在,石頂富用心良苦,但,今夜,他藏匿姚彩蓮的密室地道就要被人打開。
確實,朱壇也小心開挖,而後填埋回土,盡力恢複原樣。但一處茅草堆旁,朱壇唉聲歎息地開挖的時候,突兀似乎挖到了什麼?不錯,和泥土不同,他挖到了表麵覆土之下的木門。因著木門堅固,開挖的刀具顯得難以出力。
朱壇挖不動,何重越亦警惕了起來,用那短劍戳了戳,又刨開了些雜土,定睛一瞧,心中頓時歡喜。莫不是今夜會有收獲,找不著藏屍的地方卻尋到了石頂富藏寶的密道?
石頂富作奸犯科,所得錢財都是不義之財,若真能尋獲,必然一掃而盡,日後施舍窮苦百姓也不為過。
“朱壇,還是你說的對,我們趕緊挖。”而後,何重越一壁清除覆土,一壁尋找地道入口。
果不其然,這兒真的是地窖的入口,雜草遮擋,掩人耳目。或是天意,何重越與朱壇找到這兒,也就找到了那個苦命的女子---姚彩蓮。
一番折騰,終於找著了地道的入口,且巧合到石頂富或許粗疏大意,連鎖具上的鑰匙也忘記拔下來。
啟開木門,點燃膏燭,步入地道,一陣陣清涼讓他二人頗覺舒暢。而奇怪的是,再多走了幾步,前頭也好似有燭光閃動,莫不是石頂富並未外出,留在這兒?二人大驚失色,連忙吹熄點燃的膏燭。
烏漆嘛黑的,二人隻差屏住吐納,再不敢邁步。須臾,何重越加以思忖,越想越覺著不妥,因著石頂富若未離開,仍在地窖之中,那麼木門是誰人鎖上的?即使鑰匙忘了拔下。
躡手躡腳,何重越便帶頭,二人複又輕輕向前挪步,勢必探出這密室到底誰人在此。
心都懸著,兩人誰也沒敢弄出半點聲響,直到他們看的清楚了,一女子被鎖在床邊,抽抽噎噎的。
不好,這女子是被石頂富給抓了來的呀!困在這密室。何重越、朱壇便徑直朝姚彩蓮走近。
聽來動靜,姚彩蓮一個抬頭,卻瞧見了兩個陌生人,她不知二人此來何意,頓時警惕了起來。“你們......”
何重越溫和相問。“敢問這位姑娘,你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