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死裏逃生,到後來他才知道,好兄弟黃千安一直放心不下他,而那石頂富則無情無義,這等人,劉大曾為他險些喪命,實在不值。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旁個不說,這酒自是斟上,閑說人世淒涼,人世無奈。
......
監牢之中,石頂富雙膝跪地,他再無昔日的那份威嚴,也沒了那份佯裝,而是低頭不敢瞧去姚彩蓮。
不錯,姚彩蓮來此,正為了一睹石頂富的淒慘模樣。恨,令她淚如泉湧,自個被黃千安蒙騙,受盡了屈辱,不想,石頂富比之黃千安還要歹毒,無恥,這樣的人怎能活在世上,世上也因有這樣的人而讓多少無辜的人遭害?
牢裏隻有悲愴的嚎哭聲,連獄卒都搖頭歎息。何重越同朱壇一道護送姚彩蓮趕來監牢,就是讓她見上已失去威嚴的石頂富一麵,看看這個人麵獸心的無恥之徒如今的下場。
“老東西,你是不是自知死期要來了?”何重越緩慢說話。
牢中之人---石頂富依然垂首。“若是天意,我死而無憾,若是老天垂憐,或許我還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氣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何重越那是含淚苦笑,不停搖頭。“天下還有這般無恥的人,為甚?為甚作惡的人總有他的道理,反倒好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其所害?老天爺若是有靈,難道不該睜開雙眼瞧瞧清楚?”
“賢侄,千萬別把自個說的多高潔,你難道就沒殺過人,偷過東西?”
聽來石頂富這話,何重越心中也泛起了疑惑。是啊,自個也掘過人家祖墳,也殺過人,自個也是壞人?
不,自個雖然算不上好人,但自個再惡也沒他---石頂富這般厚顏無恥的作惡。這樣的人才是真惡,大奸大惡。
不同石頂富多話,何重越轉而對朱壇道:“你我護送姚姑娘回去吧!與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人說話浪費口舌。”
朱壇自然是對何重越唯命是從。“好!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朱壇我都恨不能當場拿刀將他碎屍萬段,剁成肉醬才甘心。”
故而,他們便都去好勸姚彩蓮,讓她和他們一道離開大牢。
這會,姚彩蓮才抽抽噎噎的,淚眸朝去不敢看他們的石頂富。“惡魔,你是惡魔,你根本不配為人。石頂富,當心你這些罪惡會牽連你的兒子---石任意,別害了他也和你一樣沒個好下場。”
再怎地說他都不放心上,一旦說及自個兒子---石任意,石頂富立時就抬頭,與三位都盼他不得好死的人眸光相遇。
眼角一抽,石頂富便回話道:“多麼可笑的話,我兒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說我兒不會有好下場,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才沒好下場呢!哼哼!人人都把自個說的好似冰清玉潔的,可你們自個捫心自問,哪個沒有私心,哪個不想著從別人那得來好處?不過是你們技不如人,心下不服氣,就將所有的過錯都往別人身上推。可笑,可笑,實在可笑,哈哈哈!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們,如今縣衙雖換了老爺,但無論換誰,想要給我安上殺人的罪名隻怕比登天還難。最多,判我個強搶民女,罪不至死,你們想看我的笑話,別白費心思了。”
歹毒,無恥,簡直無法去說他的為人,朱壇本不打算多同他囉嗦,見他---石頂富已到了不要臉的極致,朱壇才開口狠斥他。“你說你活在世上作甚?整日都在說謊,連自個兒子麵前都要說謊,就怕你兒知道你的過往。石頂富,不瞞你說,我若是石任意,有朝一日知道父親是這樣的一個為人,我會羞愧的一頭碰死了幹淨。”
“胡扯,我兒---任意才不會碰死呢!要死的是你們這些齷齪,下賤的東西,我兒是文曲星下凡,將來定有一番作為,豈是爾等無知之人能看的明白的?”
說及石任意,石頂富總會言辭回擊,這倒好,朱壇聽後,心中得意,言辭亦不著調了起來。“何苦與我們爭論呢?石頂富,你作惡自個也知道,天理循環,你做多少惡,老天不罰你就會讓你的後世來替你償還,石任意最終難逃一死,且死無葬身之地,石頂富,這都是你一手造孽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