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他可能會有這個反應，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此時的楚非玄表情陰鷙，漆黑的眼底仿佛凝聚著風暴。
洛知有點慫，“我的意思是……”
說話間，她的語氣有點猶豫，然後就被楚非玄大力地握住肩膀。
“你什麼意思？說！”
前麵粘人還好說話的俊美少年，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又粗魯，又蠻不講理的大魔頭。
他握在洛知肩膀上的的手也很大力，雖不會傷及她，但也掐得她很疼。
疼得洛知下意識地蹙起秀眉：“疼。”
可惜楚非玄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一雙陰鷙的鳳眸依舊死死地盯緊她，想從她口中聽到答案。
“主人，大魔頭好像失去了理智，不要惹怒他。”
從天極山出來，一直跟洛知失去聯係的桃桃，突然開口說道。
聽見桃桃的聲音，洛知一驚。
“桃桃！”
進神殿之後，洛知便和她失去了聯係，但剛出神殿的時候她就喚了桃桃，結果桃桃也沒反應。
沒辦法，洛知隻好先下山。
沒想到桃桃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和她建立起聯係。
“主人，是桃桃，桃桃沒事，主人還是先讓大魔頭冷靜下來吧。”
經桃桃提醒，洛知這才發現楚非玄周身的煞氣又開始四溢，有擴散的趨勢。
這一路上，他明明控製得很好，這會兒又……
洛知輕擰起秀眉，立即道：“你先冷靜點聽我跟你說。”
“你後悔了。”
楚非玄卻依舊跟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所以，你跟本尊說的那些話，都是欺騙本尊的？還是說，你見到了本尊那不堪的身世，所以不想要本尊了？”
聽言，洛知瞳孔微微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俊美少年。
原本，她隻是希望大魔頭可以冷靜下來。
但是他剛才說的話……
什麼叫她見到了他不堪的身世，所以不想要他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見到了他的身世？
除去之前從左護法和右護法身上得到的一些消息，餘下的信息，她隻在那個幻境裏看到。
因為大魔頭是那個幻境的主眼，所以她看到了他過往裏所有的一切。
但他看起來似乎知道幻境裏所有的一切。
可是明明小樹靈跟她說，他是幻境主眼，他不會記得幻境裏發生的所有事情的。
那隻不過是他的心魔，其他人在度他的心魔而已。
現在看來……
洛知心驚無比。
總算明白之前跟他說話時候的怪異感是什麼了，也明白左護法和右護法在說小狐狸事情的時候，他為什麼會點自己了，原來都是故意的。
“你……早知道了？”
就像桃桃說的那樣，如果這個大陸上隻有一個空間戒的話，那他記得幻境裏的事情，自然就很好分辯了。
楚非玄麵容俊美，但眼神清冷，“知道什麼？”
洛知抿唇，“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驀地，楚非玄嗤笑了一聲。
“拿了本尊的寶物卻一走了之，對本尊作出了承諾結果卻不守諾，你指哪一件？”
他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