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三大媽進屋,她打量著屋子裏的擺設不由得感歎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家這屋子就是跟院裏其他家的不一樣。”
可不是,就是些尋常的物件。台燈、照片、字畫、兩個不值錢的花瓶……
這些東西明明沒什麼特別的,可擺在他們屋裏,看起來就是顯得很高級。
三大媽抬頭看了一眼相框,顯眼的地方胖子穿著廚師服,帶著廚師帽,聚精會神的正在做菜。
照片的左下角用鎏金的字體寫著行字:迎賓館留念。
她三大媽誇過了屋子裏的擺設、又誇於莉勤儉持家、直到沒得誇了,才道明來意:“那個於莉呀,我們家閻解成的情況你也知道,這麼大個人了也沒個對象。聽說你大姑子搬咱們院來了,你看……”
於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三大媽快不要再提這事兒了。我那大姑子可是我們家胖子的心尖子,就因為媽給她介紹對象的時候沒經過他的同意,一氣之下就把她給接咱們家來住了。這不,快一個月都沒回家了,還生氣呢。”
於莉這番話半真半假,字裏行間都帶著酸味。
她三大媽盤算了下家裏的條件,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剛走了一個三大媽,她一大媽又來了。
進了屋倒沒那麼多客套,而是跟於莉商量著說:“聽說你大姑子25了還沒對象?”
於莉想翻白眼:“您又是替哪家來當說客的呀?”
她一大媽有些驚訝:“有人找過你了?”
“可不嘛,三大媽剛走,為他家閻解成來的。”
一大媽瞅了瞅胖子的照片,也不拐彎抹角:“哎,我是為柱子來的。”
“傻柱?一大媽你開什麼玩笑!”
她一大媽歎了口氣:“於莉呀,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知道柱子跟你們家陳康有過節,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掃了一個月大街,也安分了不少,現在回食堂了,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說是吧?”
傻柱確實又回食堂了,廠裏本意是想重新分配他去一食堂或者二食堂,結果你猜怎麼著?
兩個食堂都不願意要他!把官司都打到楊廠長那去了,二食堂的大師傅甚至公開放話:“傻柱來,我就走,有他沒我!”
可見他現在的名聲有多臭。
不得已,隻有讓他繼續回三食堂了。無官無職,就是個炒菜的廚子。
她一大媽苦口婆心:“於莉呀,想想你家胖子,經常出去給人做個席伍的多掙錢呀!傻柱也是廚子,還是個大師傅,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每個月那麼高的工資,你大姑子跟他要是成了,隻會享福。你們倆家的關係也能徹底緩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於莉無語,隻能往胖子身上推:“我可做不了主,等我們家那口子回來我跟他說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於莉把這事兒跟他們說了。
胖子嗤之以鼻:“傻柱?他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陳燕也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個人可討厭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個色狼,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