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一時間心裏更是五味雜陳,強忍著就要湧上來的眼淚對他說:“可你就是不改!”
“改,必須改,明天我就把這梳妝台給扔了,還有這屋子裏的家具,一並都扔了,換套新的家具。”
小當跟何濉麵麵相覷,瞬間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忍無可忍的小當站起來拉著何濉就走:“我領弟弟上周圍轉轉,不給你倆當電燈泡了!”
何濉也是個機靈的,雖然聽不懂啥是電燈泡,但卻衝他媽媽做了個鬼臉,然後興高采烈地跟在小當的屁股後麵跑了。
等屋子裏隻剩下傻柱跟冉秋葉兩人了,他才傻乎乎的給人家泡了杯茶來。
冉秋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茶葉該不會又是秦淮茹買的吧?”
“千萬別跟我提她!就是她,當著許大茂的麵,當著院子裏這麼些人,舉報你和我亂搞男女關係,還想讓許大茂那王八蛋拿下我……”
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硬是說了一個多鍾頭。
冉秋葉說的口幹舌燥喝了一肚子茶水,總結發言般的說道:“所以說害的咱們分開的罪魁禍首就是秦淮茹!我告訴你何雨柱,要不是我找人打聽了你這麼多年還沒結婚,尤其是沒有跟秦淮茹結婚的話,否則今天我是不會來見你的!不僅我不會來,我也不會讓你見到何濉,反正他生下來就沒見過爸爸,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
傻柱這時候突然跟開竅了一樣:“那是的呀,當年你一聲不吭就走了,就好像突然又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一樣。讓我以為是一場夢,我不敢醒過來,我怕夢醒了,就再也記不得你了……”
冉秋葉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煽情,眼淚再也止不住,跟崩潰的堤壩一樣,決口而出:“是那個惡毒的、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威脅我,要把我們倆的事兒告訴街道,告訴學校,還有你們廠的工糾隊!我能豁的出去,可我的父母怎麼辦?他們那時候……”
說到傷心處,冉秋葉更是失聲痛哭,傻柱聽的心都要碎了,情不自禁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想你,這麼多年我都在想你。”
冉秋葉慢慢偎到了傻柱的懷裏,他們兩個本來就互有好感,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裏,是傻柱,也隻有傻柱敢毫不猶豫的表示非她不可。
冉秋葉的心裏是有傻柱的,不然也不會把何濉給生下來;他們一家逃出去後,先是輾轉來到了安徽,躲在一個老友的家裏。
然後靠著她父母當年這些同學的關係跟情分,再一路小心北上,到了內蒙,接著出境去了外蒙,最後到了大毛家裏,隱姓埋名。
十年之後,冉秋葉一家人再次抓住機會,以人才引進的方式到了新加坡,並定居在了那裏。
傻柱期期艾艾:“你,你這麼多年,就沒有……”
冉秋葉忽然給了他一拳:“就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對吧?”
這模樣、這神態、直接把傻柱都給看傻了!
冉秋葉語速緩慢,像低語,似呢喃:“這些年我一直在大學裏教書,不是沒有人追過我,各行各業的都有,沒想到我還挺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