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嘖嘖稱奇:“喲,這話從三姑娘嘴裏說出來,可真是讓人意外的很啊!”
陳芳瞪了她一眼:“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外頭都隻看見了陳康把我弄進我現在的單位,又幫我考上了大學,好像天底下的便宜都讓我給占完了一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自打65年他把你接到這個院子之後,你就開始享福。這一路走過來你受過哪怕是一點兒委屈嗎?”
陳燕心虛的嘿嘿直笑:“明明是在說婁曉娥和於莉,你怎麼和我比上了?”
陳芳越想越氣:“我就比!陳燕,原來你才是最有心機的一個!”
“……”
外屋,奔雷虎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怎麼說著說著還吵起來了?”
陳芳幹脆從裏麵出來了:“二姐夫,你評評理!你說陳康是不是就隻偏向陳燕?”
奔雷虎眼神幽怨看了一眼陳燕,違心地直搖頭:“不能夠,誰不知道胖子最是公平公正?”
是啊,可公平了,公平的想讓他入贅!
陳燕大怒:“你這是什麼眼神?”
陳芳哈哈大笑:“看見了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鬧了一會兒,陳芳又重新坐下來和陳燕商量:“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在陳夢琪身上做文章,這事兒吧,千萬不能邁過她去。”
陳燕也認可這一點,心累的歎了口氣:“說白了,還不都是我的事情。老三,你了不起,你清高……”
陳芳氣的要來捂她的嘴,結果讓陳燕躲開:“我有說錯麼?別以為你跟婁曉娥神神秘秘的,我就不知道你倆在商量什麼?還有大姐,也不靠譜,一心隻想置身事外,隻有我一個人是壞人!”
這下子,陳芳更是對自己這個二姐刮目相看。
這位二小姐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洞見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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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牆之隔的中院,秦家的一間小房裏。
槐花鞋也不脫的歪在床上,看著像是身心俱疲的模樣,可眼睛裏卻像是海麵上十二級大風暴的中心一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有著撕碎一切的力量!
她並不是在思考,而是在謀劃。
槐花從小就是不糾結的典範。一件事隻要決定了,就利馬去做,絕不拖泥帶水。
就像現在,既然已經決定了拿下於騫,她就不會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一心謀劃著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什麼叫利益最大化呢?其一是於騫有房,工資又高;其二是他母親還有姐姐都遠在太原,將來結婚了也隻有他們兩個人過日子,就像胖子和於莉那樣,羨煞旁人;這其三嘛,當然是如何擺脫她媽、還有她的好大哥了!
一個把她當牛馬,另一個幹脆把她當成搖錢樹,就像兩條醜陋的螞蟥,賴在她的身上吸血。
還有小當,她倒是硬氣,拿著一包老鼠藥演了場戲就把自己從這個家裏給摘出去了。
這些年跟著傻柱吃香的喝辣的,現在更是在胖子的飯店裏頭上班,一個月掙700塊錢的工資!
她憑什麼呀?
槐花嘴角慢慢上揚,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可眼睛裏卻一片冰冷;槐花自言自語小聲的嘀咕著:“我的好姐姐,這麼多年你也享夠福了,輪也該輪到我了吧?等著吧,都給我等著,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