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師門那可是修真界的大罪,但凡修士敢這麼做的,不論他是誰,都會遭百世唾罵,遺臭萬年。

這沐朝陽是瘋了嗎?

好好的天才大宗師不做,為了一個魔族,竟要自毀名聲。

“朝陽,不可魯莽!”平如淵最先反應過來,肅聲道:“快收回方才的話。”

張天蕭也是忙喊了聲:“師傅!”

“我意已決,天蕭,從今以後,你就是逍遙派宗主平如淵的弟子,與我再無半分關係。”

說罷,沐朝陽將自己的儲物戒指摘下,交給了平如淵,“大師兄,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還請你幫忙照顧天蕭,他年紀小不懂事,你要多操心。”

說“操心”二字時,沐朝陽刻意加重了語氣,她知道大師兄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好。”平如淵艱難地吐出這個字。

他明白,小師妹這麼做隻是想保護張天蕭,保護宗門,畢竟有一個背叛師門的師傅,張天蕭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而失去沐朝陽的逍遙派,也需要張天蕭的靈獸火犬阿雲作為依仗,確保宗門地位。

但張天蕭卻不明白這其中緣由,隻當是師傅不要他了,撲通一聲跪下就要求師傅收回成命。卻再未開口之前,便被沐朝陽施了禁言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滿眼淚水的嗚嗚咽咽。

不再看跪在一旁的張天蕭,沐朝陽轉身蹲下抱起昏迷中的小徒弟就準備離開。

因為她發現小徒弟體內的魔氣好像有異樣,她必須趕緊找個清淨的地方讓玄寧給看看。

“站住!”眼看沐朝陽要走,嶽河當即厲聲道:“雖然如今你已叛出玄門,但今日之事別想善罷甘休,留下魔族妖孽,再自廢修為,我等才能放你離開。”

其他宗門高層也紛紛應和。

“嶽道友說的是,你既自甘墮落,我們也不攔你,隻是魔族妖孽必須留下。”

“對!不能讓他走。否則我們修真界的臉往哪擱?”

“這魔族妖孽費盡心機潛入我族,定是為了打探情報,絕不能放他離開。”

......

沐朝陽掃了眾人一眼,不屑一顧道:“倘若我非要帶走他,諸位又能奈我何?”

“那老夫也隻能拚了這張老臉不要,以大欺小了。”說這話的時候,嶽河有些心虛,畢竟上一次和沐朝陽比鬥,他輸的很慘。

但今天不一樣,他們五大宗門大長老都在這裏,待會兒要是自己不敵,其他四位長老也會幫他的。就算沐朝陽有神龍靈獸,五個對兩個,還是他們會贏。

果然,嶽河剛說完,其他四位長老也無聲地上前一步,似乎在告訴沐朝陽,待會兒他們會聯手對付她。

麵對威脅的沐朝陽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躲在樹林裏的三個魔君卻急了,害怕少主受傷的他們,已經在考慮待會兒要不要暴露身份幫她了。

但下一秒,他們就發現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