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幽嵐他們再次出現在滿眼血色的鄭少校的麵前時,他呆愣的看著麵前的張傑和水曉銘。嘴角揚起了一抹勉強的笑容:“你們醒了?這真是太好了!”可是想到和他們一起回來的自己的那些手下卻繼續昏迷著,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勉強的笑容也隱了下去。不過他想到了為什麼同樣昏迷的張傑和水曉訊那麼快就醒了過來,難道…?想到這裏,他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幾人。

雖然看著鄭少校苦惱的樣子,冷幽嵐可沒有打算告訴他張傑和水曉銘是怎麼救醒的,因為就算說了他們也做不到不是麼,況且自己也根本不會為了除了他們小隊外的其他人那麼勞心勞力了。再說了,就算她也願意,可是以她現在的能力那麼多人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麼?

“我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為什麼醒了。”墨鋱臉不紅心不跳的頂著兩個青色的眼圈,說著謊話:“不過…”

“不過什麼?”鄭少校雖然被墨鋱奇特的造型嚇了一跳,但是他來不及多想的被墨鋱的一句不過吊了起來。

“在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心跳和呼吸一度停止過,就在我們想要叫軍醫來的時候,就看見…蟲子。”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恐怖的東西一樣,墨鋱和水曉訊做出了一副恐懼的表情,冷幽嵐見狀立刻不著痕跡的低頭一笑,不錯,裝的還真想,有前途。不過…墨鋱你不覺得你一個大男人有點過頭了麼?

“蟲子?”那是什麼?

“是的,很多很多的蟲子,從他們的身體裏爬了出來。”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想起了冷幽嵐所描述的那個情形和她拿出來的已經死去的蟲子,現在在房間的幾人都不免真的開始惡心的臉色發白起來,特別是被蟲子寄生的張傑和水曉銘,更是感覺渾身不對勁起來,總感覺那些蟲子還在自己的身體裏爬動著。

鄭少校難以想象的瞪大了雙眼,可是看著幾人慘白的臉色,不由得開始相信起來,畢竟他們沒有騙他的必要不是麼?而且是不是到時隻要檢查一下那些還在昏迷的士兵就知道了。但是…這個還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然…然後呢?”

“後來…我們看見那些蟲子在爬下了他們的身體後,過了沒多久就不動了,像是死了一樣,緊接著,他們兩個就這樣醒了。”墨鋱有些疑惑的看著鄭少校:“不過,鄭少校,你不是應該知道麼?為什麼…難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向了鄭少校的方向。

“沒錯,不瞞你們說,除了你們的這兩個同伴,他們…都還昏迷著?”鄭少校疲憊的擰了擰自己的鼻梁,用力的靠向了自己身後的椅背。

“怎麼會的?我還以為他們和張傑和曉訊一樣已經醒過來了。”墨鋱露出了一副驚愕的樣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少校,貌似他在開玩笑一樣。就連他身後的冷幽嵐的等人也露出了一愕然的樣子。

鄭少校看著麵前的幾人貌似真的不知情的樣子,雖然心下還有些疑惑,可是想到了張傑和水曉訊是異能者的身份,而他們的那些士兵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心下的疑惑就減少了本分,或許最大的問題就出在了這裏了吧。

該隱看著做戲的幾人,嘴角頓時一歪,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但是想到了這些人說謊的原因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小女人,還是裝作看不見的轉過了頭,心下卻想著,恩~雖然看上去那個笨人類是相信了,可是如果碰到了精明的人的話,他們的謊言很容易就被拆穿的,所以還需要好好的修煉啊。

“而且,去辦公樓的那一隊到現在都還沒有一絲的消息。”想到這裏鄭少校的心裏更是煩躁了,雖然明明知道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但是這樣好似轉進了迷宮似的就連自己的敵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前世的他們連自己的敵人都沒有看見就已經全軍覆沒了,比起前世,現在的狀況已經可以說是好之又好了。

而且鄭少校明明知道現在的這個情況,如果再次進入這個製藥廠也隻是會增加傷亡,可是卻不得不那麼做,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連一粒藥片就沒有看見,更別說失去了那麼多人後,如果就這樣空手回去,他們將麵對的命運。所以,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再次在今天早上派出了一支10人的隊伍,再次進入了他們的辦公樓,可是和前麵的進去的隊伍一樣,這個10人的隊伍進去後,再一次的失去了聯絡。再加上去1號車間的士兵仍舊昏迷不醒的樣子,所以看見張傑和水曉銘的清醒,就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可是知道了令他失望的答案後,過重的壓力終於讓這個漢子疲憊的癱軟了下來。

冷幽嵐和墨鋱他們沉默的看著麵前一臉疲憊的鄭少校,不知道過了過久,終於,這個漢子猛地瞪大了雙眼看著坐在他斜對麵的張傑,就連自己的聲音也發出了帶著疲憊的語氣:“說說吧,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張傑微微的張了張嘴巴,可是卻一下子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了,因為他天生就不是那種擅長言語的人,看著張傑為難的樣子,水曉銘自告奮勇的舉起了手:“我來說,我來說吧。”

鄭少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誰說都一樣,他隻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可以了,萬一到了萬不得已必須要撤退的地步的話,至少可以對自己的上級有個交代不是麼?可是他沒有看見的是冷幽嵐他們一臉不讚同的樣子,果然…

“話說啊,鄭少校你安排我們去1好車間,於是我們就準備了很多的吃的,我還帶上了我的小毛毯,因為萬一我們晚上回不來的話,那麼我就可以有個被子蓋了啊,你要知道,像這種怪異的天氣,晚上還是很冷的,沒有一條毛毯的話,那不是會冷出病來麼,所以…”水曉銘說的正嗨的時候,被身後已經人不可忍的某人狠狠的一巴掌扇的狠狠的砸向了麵前的臨時搭建的辦公桌,發出了重重的撞擊聲,隨後又被彈了起來。

隻見水曉訊不好意思的朝著已經臉色有些僵的鄭少校笑了笑,隨後用力的拽住了自己弟弟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說~重~點!”

看著他點頭如搗蒜的樣子,水曉訊用力的放開了她的手,一下子失去支撐的水曉銘的腦袋再次狠狠的砸向了麵前的桌麵,疼得他的俊臉不停地扭曲起來,姐啊,有你這麼對你剛剛“大病痊愈”的弟弟的麼?他可憐的腦袋啊,就算沒有被蟲子吃掉也要被自己的姐姐活活的砸傻了。可是看見自己姐姐越來越不善的臉色後,立刻滿血複活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開始一本正經的講了起來。

在張傑他們跟著前麵的士兵進入了1號車間的時候,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對,但他們小心的打開了車間的大門,並擊退了裏麵幾個遊蕩的喪屍後,順利的進入了車間,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車間裏居然呈現出一片的空空蕩蕩,別說藥片了,就連裏麵的儀器也一個都看不及,整個車間就像是一個空曠的室內體育場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其中的一個士兵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難道他們走錯了麼?

可是張傑在看見了這個空間的時候背後的小黑就不停的騷動著,似乎在向他們發出警報。張傑拿下了自己的背包,微微的用力按了按,示意小黑安靜一點,畢竟被人看見了他的背包會動的話,會發現裏麵的小黑的,並對著身邊的水曉銘做出了一個撤退的眼神。就在水曉銘接到張傑的眼神後,兩個準備往後退時,一個士兵直接走進了那個空蕩蕩的車間。

就在他進入車間的那一瞬間,他們的身邊的景色瞬間一變,變成了兩道像是帶著腐朽氣息的石牆。就連原先明亮的陽光也變成了一個個的火炬插在了這個帶著青苔的牆壁上。而他們的隊伍處於這個像是通道的中間,

“這是怎麼回事?”和張傑他們一起進來的另一個異能者吃驚的看著突然變化的場景,直接摸上了那帶著青苔的牆壁,入手的涼涼的滑滑的感覺卻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真…真的!”

在來不及退出去的張傑和水曉訊還來不及吃驚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時,一陣低低的轟鳴聲從通道的一端傳了過來,整個小隊立刻謹慎的轉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可是由於通道的深邃,靠著那麼一點點火炬發出的亮光,根本不足以看清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可是隨著聲音的越來越響和越來越接近,一群人才看見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一個占滿了通道的巨大的石球,它正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的滾過來。

“跑!”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呆愣的眾人立刻反應過來,用盡吃奶的力氣奔跑起來。盡管大家拚命的奔跑著,可是身後的石球卻離他們越來越近,突然張傑看見了通道的左邊像是出現了一個大門,來不及多想的他立刻用手中的火焰轟開了那扇大門,並拉著水曉訊跳了進去,身後的幾個機靈的士兵見狀也立刻跟了進去,隻剩下了前麵的兩三個跑的快的沒有發現身後的異狀,繼續死命的往前奔跑著。

不久,就聽見了前麵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聲和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看著在他們進來後沒多久從門邊擦過的巨大的石球,劫後餘生的十幾人脫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朝著發現了這裏入口的張傑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張傑也脫力的揮手表示不用謝後,開始環顧起了這間石室。在看見房子的中間某一樣的東西的時候,他的眼睛猛地一縮。

“我的老天爺!難道這個是墓室麼?”水曉銘也發現了房子中那個長方體的東西,和整個房間的布製,立刻驚訝的大叫起來。

聽到了水曉訊的話語,還在地上喘氣不已的幾個驚訝的抬起了腦袋,墓室?開什麼玩笑,可是看見眼前的一幕時,再也無法說服自己說這是在開玩笑了,可是,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進入了製藥廠麼,為什麼現在會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這個地方啊?

張傑小心的從牆壁上拿下了一個火炬,感受到了火炬上的溫度,眼神不由的一黯,原來真的不是幻覺啊?可是…怎麼會的。他拿著手中的火炬慢慢的走到了正中間的石棺的地方,驚訝的發現這個石棺居然是被打開了的,張傑立刻心中一動,拿著火炬照向了館內。

空的!張傑猛地後退了一步,心裏開始翻騰起來,因為這個墓室一看就知道沒有人進來過,因為所有的陪葬品都完好無缺,包括哪些黃金的鍋碗瓢盆,邊上的一個青花瓷的瓷器足以證明這個墓穴起碼是元朝以後的,可是裏麵的屍首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該下葬的人後麵卻沒有下葬在這裏麼?想到這裏,張傑再次的舉起了手中的火炬,朝著裏麵照了起來,隨後狠狠的閉起了眼睛,或許…他們來到了一個麻煩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