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是個在校的大三學生,個頭一般,相貌普通。他就讀的是醫學院,五年製,雖然大三了,還有兩年才畢業,所以並不著急就業的問題,整天依舊百無聊賴的混日子。
這天下午,李銘同學又逃課窩在寢室玩遊戲。
打了兩盤魔獸真三,感覺有些興味索然,抬起頭斜視天花板45度做處於人生顛峰苦無對手的痛苦表情,搖頭道:“這幫家夥,還真他媽的菜啊。”
跟他一起逃課的室友朱北北見他一付欠扁的模樣,恨的牙齒癢癢的,真想跟他單挑一盤。可李銘魔獸真三的技術確實很強,朱北北被他虐過無數盤後隻得忍氣吞聲不再跟他叫板。
李銘無聊的轉過頭,看著朱北北的電腦屏幕,見他已經被魏國法師部隊推到了大本營,皺眉道:“你玩個屁關羽啊,人家關二爺的名聲都被你辱沒了,得,還是秒退了跟我去虐人吧。”
“別廢話。”朱北北正鬱悶呢,沒好氣地叫了句,一邊奮力地操縱自己的英雄妄想垂死掙紮。就在這時,屏幕一閃,遊戲畫麵沒了,彈出來一條騰訊新聞。
“我靠,真他媽的想把QQ給卸了,老彈出來。”朱北北罵了一句,正準備將新聞頁麵給關了。
李銘眼睛一亮,伸手攔住他:“別關。我看看,是關於古屍的誒。”
朱北北白了他一眼,李銘這家夥出了名的怪癖,對一些古墓啊僵屍啊吸血鬼之類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正因此都大三了他還是一條光棍。
這倒是實情,哪個女孩願意自己的男朋友整天她討論這些怪異的東西。
李銘趁朱北北尚未發飆的這段時間迅速掃了幾眼,上麵說昨天夜裏本市市中心博物館裏保存的一具古屍莫名失蹤,這具古屍年代久遠,有極大的曆史價值,現在有關部分正在積極調查。
“嘿,有意思,連古屍都有人偷。”李銘嘖嘖舌,回到自己的電腦上,查看了一下這條新聞的詳細資料。
朱北北進入遊戲,戰役快要結束了,魏國那幫家夥正洋洋得意的在頻道裏裝逼。
他有些泄氣地退出了遊戲,順手點開了一個課件,回頭對李銘道:“有工夫別想什麼古屍,還是多想想解剖室裏的死屍吧。過兩天就要考實驗解剖了,你丫等著掛科吧。”
李銘道:“糟糕,得找時間去解剖室好好複習一下。以前上課時老師講的一點也沒聽。”
他可不敢再掛科了,否則他老爹非掐死他不可。他出生在一個教師家庭,他父親給他取“李銘”這外名字,有“桃李滿天下,金榜題名”之意,足見對他期盼之高。可李銘自進入大學以後,少了家裏的管束,便開始荒廢學習,成天混日子。上個學期他“高掛四門”回家過年,沒差點把他教了一輩子書的老爹給氣死,當場就抄起了拖把要打斷他的狗腿。
“還是看會書吧。”他有些無奈地心道,從文件夾裏點開解剖學圖解,有一頁沒一頁的翻了起來。
晚上上自習的時候,李銘問班長要了解剖室的鑰匙。為了方便學生有機會熟悉人體的構造,老師給每個班的班長都發了一把解剖室的鑰匙。因為白天有其它班的人上課,隻有到晚上時才能進去。
一個人走向陰森森的實驗樓,走到半道李銘就打起了退堂鼓,雖然他素來膽大,可一想到在空寂無人的解剖室獨自和幾十具屍體呆在一塊,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發寒。
他隻得撥通死黨朱北北的電話,想讓他來給自己作伴。可朱北北這家夥要陪女朋友上自習,沒空答理他。
“重色輕友。”李銘恨恨罵了一句,關了手機,看著麵前這橦大樓裏映射出的慘淡的昏光,偶爾劃過的“嗚嗚”的風聲,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掛科就掛科,被親爹掐死也好比被鬼嚇死。”李銘一咬牙轉身就要走,卻冷不丁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
李銘吃了一驚,仔細一看,原來是班裏一個叫怡玲女生,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女孩。
“大姐,人嚇人會死人的。”李銘沒好氣道。
怡玲有些歉意的一笑:“我剛想打個招呼的你就轉身了。我剛找班長,他說你拿了解剖室的鑰匙。”
李銘眉頭一跳,驚訝道:“咦,你也要去解剖室。怎麼,也怕掛科啊。”他沒臉沒皮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