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北緊張道:“出什麼事了?你先別忙著哭啊,快說啊。”
小曼在那邊哭哭啼啼的,哽咽道:“嗚嗚…今天不是沒課嗎…嗚嗚…我不是看怡玲心情不好嗎…我便想帶她出來玩玩…嗚嗚…這事都怨我,不好好在學校呆著,跑出來幹嘛…”
朱北北煩躁道:“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啊。”
“怡玲被尹林帶著一夥人抓走了,尹林讓我告訴李銘,叫他下午五點之前務必趕到明穀湖旁大橋的下麵,否則就等著給怡玲收…收屍。”
朱北北手機裏的聲音很大,李銘清楚的聽到了小曼的話。
李銘隻感到被人當頭打了一棍,雙耳轟地一陣嗡鳴,仿佛天地間都在晃動。
“怡玲,怡憐…”李銘不斷叫著她的名字,發了瘋似的往外衝去。
朱北北快速追了過去,心裏亦很是著急。尹林這次擺明著是報複,此番肯定凶多吉少。但如果報了警的話,又怕尹林會情急之下傷了怡玲。
李銘衝到學校外麵,他知道明穀湖在哪,剛想往那跑去,朱北北已招來一輛計乘車,拉著李銘坐進去。
不到十分鍾二人就趕到了明穀湖。明穀湖是個小湖,湖水深險,地處偏僻,所以人跡罕至。
朱北北心中一突,他明白在這種地方死個人半年也沒人發現。
來到湖旁邊的大橋下,隻見尹林手裏晃著把鋒利的匕首,正一臉冷笑。在他的身後,站著二十來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柄斬刀,殺氣沉沉。
李銘冷然道:“怡玲在哪?”
尹林冷笑道:“果然夠膽。哼,你不是來頭很大嗎?你的幫手呢,你的後台呢?別告訴我就是這個小家夥。”他用匕首指了指朱北北,放肆的大笑起來。
朱北北冷冷盯著尹林,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李銘怒道:“少他媽裝逼,快說,你把怡玲藏在哪了?”
尹林麵色陡然變的陰沉嚇人,他狠狠啐了一口,怒道:“從我記事以來,我爸從沒打過我一下。可就是因為你這混蛋,我爸居然把我打成那樣,還他媽讓我滾回老家不準再來這。我現在算是沒得玩了,可老子要先把你玩完。給我砍死他…”
那些壯漢大吼陣陣,揚起斬刀凶猛地砍來。
李銘怒叫一聲,完全無視這些斬刀,運起丹田屍氣,以恐怖的速度向尹林衝去,擋在前麵的幾個壯漢被他迅猛的身形撞的人仰馬翻。
尹林反應速度也算快,連忙閃到一旁。那些大漢相繼撲了過來,團團圍住李銘。這些人都是**上的打手,成天刀頭舔血過日子,身手自是不凡,刀風辛辣狠毒,直劈要害。
李銘未練成僵屍之體,還無法刀槍不入。他憑借著自己驚人速度的在一抹抹淩厲的刀鋒下躲閃,伺機尋找機會突破。
朱北北見李銘身陷一片刀光之中,心急之下拾起一塊大石頭,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砸向一個光頭大漢。
“我操。”光頭大漢痛叫一聲,捂著血淋淋的額頭,怒吼著一刀劈向朱北北。
這一刀劈中了朱北北的肩膀。朱北北麵露狠色,竟然不進反退,再次掄起大石頭,不要命的撲向光頭大漢。
“老朱!”李銘大叫一聲,一腳將身前一個踹飛,閃電般撲到朱北北麵前,揚起胳膀一格,擋住了光頭大漢的第二刀。
這一刀力道好狠,李銘感到骨頭深處一陣劇痛,整條手臂差點被砍斷,鮮血噴射。
尹林見到李銘受了傷,興奮的像是嗑了春藥,揮舞著匕首瘋狂大叫道:“砍,給我砍,砍砍砍……”
朱北北棄了手中的石頭,抱住李銘驚道:“銘哥,你怎麼了?”
李銘一把將朱北北推開,急聲道:“你快閃開。”然後轉過頭,望著那二十來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從單衣上撕下一塊長布,yongli將傷口捆紮住,他的眼神也在刹那間變的冰冷嚇人,渾身散發出股股陰寒的氣息。
打手們怒吼著衝了過來,李銘仰天長嘯一聲,兩顆血牙暴長,渾身百骸一陣咯咯作響,那股陰寒氣息更盛,周遭空氣猶如寒冬般冰冷刺骨。
最先衝到的那個大漢看到李銘嘴裏的兩顆血牙,還沒來的及發出驚叫,胸口已傳來一聲悶響,然後一股血從喉嚨裏咳出,人如斷線的風箏飛到十米開外。
李銘將拳頭收了回來,目光更寒,兩顆血牙寒光四射,使他看起來猶如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嗷…
一聲厲如狼嘷的大吼從李銘喉中傳出,聲音淒厲而凶猛。
看著一臉猙獰的李銘,瘋狂的尹林突然安靜的像個綿羊,他呆呆看著李銘,很久很久才發出一聲尖銳的大叫……
……
這個下午,尹鴻心情很不錯,抱著情婦正悠閑的喝著下午茶。
吳良在別墅外麵徘徊了很久,因為他很清楚尹鴻的脾性,尹鴻在陪情婦的時候,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誰要敢打擾隻有死路一條。
可這一次,比天塌下來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