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緊張地看著那些大漢,壓低聲音對離堪道:“離大叔,你說他們不會真的殺我兄弟吧。”
離堪麵色嚴肅道:“說不準,這個劍仙看樣子不是在開玩笑。你這個兄弟有危險了。”
李銘聞言更加擔憂,幾次欲言又止,想讓朱北北不要再堅持了。
寧山的聲音再次在朱北北的耳旁響起:“這個世界本來沒有弱者,可很多人的內心一直在迷惑自己,告訴自己是弱者,於是就真的變成了弱者。強弱隻在一念之間,相信自己是強者,你就已經是個強者了。學著如何利用一切讓對手害怕你。殺氣並非是來自你強大力量的威壓,而是來自你內心。”
離堪以神識對李銘道:“別光顧著著急,這個劍仙說的一些話都很有道理。我們僵屍一族倍受欺負,說不定是因為不能像那些劍仙一樣心狠手辣殺氣衝天。那種能讓人靈魂都顫抖的殺氣,多麼可怕。”
李銘緊抿住了嘴唇,思索著寧山一番話中的意味。
誰都希望對方害怕自己,關鍵是怎樣讓他們害怕。
朱北北緩緩低下了頭,等他再抬起頭時,眼中突然閃著一絲莫名詭異的光芒。
那些大漢終於忍不住揚起刀要衝過來。朱北北卻笑了,笑的分外暢快,好像是在欣賞一出有趣的遊戲。
“你們真以為殺了我就能夠活下去?”朱北北淡淡道,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你們算什麼?一群打手,別人眼裏的狗,隻會搖尾乞憐的狗。李銘在三爺黨中的地位你們都知道,而我作為他的兄弟,也就意味著我的性命比你們高貴百倍。在旁人的眼裏,你們這群下賤的家夥怎麼能跟我比。你們真以為他們能讓你們殺我?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場遊戲。如果你們真的信以為真,那等待你們的將是會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東西。三爺黨折磨人的手段,你們也見識過吧,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朱北北臉上帶著玩味的冷笑,冷冰的眼神如同在審視一群可憐的獵物。
那些大漢麵麵相覷,遲疑著不敢上前,顯然被朱北北的話威懾了。
他們紛紛轉頭望向龔朝龍。是他將他們帶過來的,他們想從他臉上找到答案。可惜,龔朝龍不給他們絲毫暇想的機會,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沉穩。
“你們隻是一群玩偶。”朱北北的聲音還在繼續,隻是話語中的不屑和陰寒更盛,“雖然我自身的力量不夠強大,可我依舊有資格決定你們的生死,因為我有強大的靠山。”
一個大漢顫抖著揚起刀,指著朱北北,顫聲道:“他在嚇我們,大夥別被他的話迷惑。殺了他。”
“是麼?”朱北北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盯著那個大漢的眼睛:“你算什麼?一個小可憐。如果你有興趣嚐試,很好,用力往這砍。我是不是在嚇你立馬就可以見分曉。”他說話時右手在胸口處一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大漢的臉上。大漢額頭上布滿了密汗,魁梧的身軀微微顫動。他緊緊咬著牙,嘴唇因過度用力而顯的蒼白。而他的刀,定格在空中一動不動。
朱北北笑了,自負的笑容。他笑道:“這一刀如果不砍下來,我會毫不猶豫割斷你的脖子。當然,你可以選擇砍下來,隻是,你會嚐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我的兄弟李銘他會活活剝了你的皮。知道怎麼剝嗎,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剝皮時首先會扒下你的衣服,然後用尖尖的刀子在你身上劃滿橫豎的口子,將你整張皮劃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用一種奇癢無比的藥塗在傷口上,你會在難以想像的癢痛中拚命去抓,這一抓,就很輕易將身上被分成一塊塊的皮抓下來。然而,遠不止如此,之後就會用那些長滿倒刺的鐵梳子,將你全身裸露的血淋淋的肌肉梳一遍,將你的肉一層層刮下來,直到隻剩骨頭。在這個過程,你不會死,你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隻剩一付骨架在那痛苦的哀嚎。錯了,也許這個時候你已經疼的嚎不出聲音,隻能像個啞巴那樣發出嗚嗚的慘叫聲。就像這種聲音。”他嘴裏發出嗚嗚的那種臨死前痛苦的呻吟聲。
大漢看著眼前的朱北北,猶如看見一個索魂的惡鬼。他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臉頰止不住的一陣哆嗦,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血肉模糊蜷縮在血泊中慘烈的哀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