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打乒乓球,一般小孩都不是我的對手,隻有和馬老師的兒子馬鈞鈞玩才有興趣。星期天基本上都把時間耗費在這裏。朱老師的兒子朱爾東原來在學校算高手。我來後壓了他一頭,打十局他輸十局。我感覺他從此對我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但我不知道月滿會虧的道理。更不懂虛情假意去討好人。隻感覺心裏的勝利格外心情舒坦。那知從此我與朱耳東的良子算是結厚了。
我還喜歡拉二胡,沒事就去音樂室搗鼓一下二胡。純屬自己瞎搗鼓。拉出來的音樂自己都覺得麻嘎嘎。(肉麻的意思)。馬鈞鈞說你這哪裏是拉二胡,是在殺雞殺鴨。
夏老師的女兒夏莎莎喜歡玩腳踏風琴。她可以連續幾個小時坐在風琴邊彈,她好像受過老師專業指教。彈出來的音樂既流暢又優美。隻要她在音樂室我是不敢進去的。我怕她聽了我拉二胡會嚇跑。
禮堂兩邊是兩幢二層樓的教室。這時公開課正在進行,所以操場上沒有人。加上今天是星期天,除了五年級學生上課外,其他學生都沒上學。顯得很冷清。
看見籃球架勾起了我的一段回憶。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半截門牙。
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們幾個小孩作摸國遊戲,即由兩名女生各守一個藍球架,雙方各派一名男生潛入對方去摸對方蘭球柱,誰先摸到對方蘭球柱就算贏了。我和秋莎莎一組,對方由唐爾東和邱慧一組。馬鈞鈞當裁判。當我輕腳輕手摸到對方快觸到蘭球柱時,忽然背後感覺有一股風嗖的一下掃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臉已撞上籃球架立柱了。隻聽當的一聲,門牙被撞斷了。我痛得大叫一聲,馬鈞鈞打著電筒跑過來一看,一下大家就明白了是唐爾東沒遵守規定,他叫女生去我方摸國,他自己守門。
看見我快摸到柱子時,他猛的一掌打過來,我門牙正對著柱子被撞斷了半截。我走過去準備與他打架,被馬鈞鈞拉住了。
馬鈞鈞指著他吼道:\"豬耳朵你要賴皮,你輸了。\"
我口裏感覺有點鹹腥味,吐了一口水是粘糊糊的。馬鈞鈞用手電一照,鮮紅的血水不停地往外淌。我狠狠對他說:\"再也不和你豬耳朵玩了。\"
從此隻要豬耳朵一出現,我們都找理由溜掉。他的外號在學生中一傳十,十傳百的普及了。老師上課抽問點他名字時,台上喊朱爾東,下邊學生象商量過似的一齊小聲發出\"豬耳朵\",這聲音象一股霧化的氣音在教室底下遊蕩。氣得他橫眉瞪眼,甚至為此跟同學打過架。時間長了他也就無可奈何,後來別人愛怎麼叫他也就無所謂了。
我把眼睛移到牛頭山這邊,後山是氤氳霧繞的大森林。這片森林在左右兩麵平原對照下顯得鶴立雞群。但也別具風景。是我們最喜歡玩的地方。走進去一片清涼的空氣讓你心情格外舒爽。踩在地上軟綿綿像走地毯一樣。春天采蘑菇,夏天掏鳥窩,秋天摘野果,冬天追野兔。隻要一進森林,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全沒有了心中一切顧忌。滿地打滾大叫,盡情的撒歡奔跑。森林中心有一塊平地,殘存著當年和尚練功的木樁,石鎖之類的遺物。是三青廟給我們留下的古跡。我們經常玩得忘記了回去吃飯,還是大人來叫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這裏留下了我快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