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廚房去給所有人打了招呼後才走。他(她)們開始用異樣的目光看我倆。我想可能這些人中,將會有人把消息傳遞給她媽。這下給莎莎惹出麻煩了。在路上我把這個耽心告訴她。她說:“反正遲早都是要麵對的。無所謂啦!”
“你更求調課他好像不大高興一樣!”
“他不是對調課不高興,而是對你不高興。!”
我明白了先前對我不冷不熱的原因了。“他在追你嗎?”
“比我大一輪不說,一副小心眼樣子我都看不順眼。從來沒跟他多囉嗦一句話。不說他了。”
農村人沒有糧票,想請客都難,這頓飯還是莎莎買的單。吃完飯沒得地方去。又坐渡船回到我們先前約會的老地方。過渡船是不要錢的。
我倆手拉著手坐在一塊石板上。她習慣性地將頭靠在我肩上。我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哥!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你。”
“其實昨天就差點見到了。”我笑著說。
“郎個回事呀!”我把事情經過給她講了一遍。
“哥,你真壞!昨天應該見我一麵才去青泉鎮嘛!害得我們又少一次見麵機會。我現在隻要一空嫻下來,滿腦子都是我們之間的幸福回憶。我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說完抱著我膀子又搖又晃,最後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莎莎,現在道道難題擺在我們麵前,今天一定要商量好對策。好事一旦來臨,才不會手忙腳亂。你說對嗎?”她人非常聰明,但畢竟年齡比我小,還處在單純狀態下。社會經驗太少。對於馬上麵臨的兩難選擇一點都沒思考過。我讓她想想,對我當前是去當民辦老師,學醫,或者上省城去打臨工談談看法。她一下激動地站起來了。象老先生上課一樣,雙手背在背後道:“根據本人愚見,你汪月明同誌,絕對不能去當民辦教師。那個地方我親自去考察過。短暫遊玩還可以,長期居住就會被困死在那裏。所以我反對你當民辦老師。”
我覺得她有當演員的潛質。笑得眼淚快掉下來了,我像討教算命先生一樣的表情問她,“先生,若去學醫呢?”
她假裝推了一下老花鏡,摸了一下胡子說:“這個也不可,你為了英雄救美女,被瘋狗咬了後留下了頭痛後遺症,記憶力大不如從前了,需要背誦大量的藥書。這是自找苦吃。如果學醫不精,害人害己。實在是得不償失。萬萬不可誤入歧途啊!”我壓住胸口疼痛。點頭稱是。一定謹記大師教誨。最後一個問題。請問去省城打臨工,如果男女雙方父母死活不同意怎麼辦?她眼睫毛一眨,微張著嘴望著我說:“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哈哈哈!終於露出了假學究的本質了。
我被她那副幼稚可笑,呆萌的傻樣逗得仰天大笑。“先生也有所不知啊!看來是走到死胡同裏了。無藥可救了!”我說道。
她好像剛做完夢才回到現實中來一樣。傻傻地看著我。
“沒辦法就私奔!”我說。
“不行,私奔必須去找不到的地方才行。在叔叔那裏,她一去就抓個準。”
她又回到我身邊坐下來抱住我膀子,小鳥依人的依偎著。剛才那種輕鬆活潑的氣氛一下降到零點。別看她個子與我差不多高。其實她的天性還是個孩子。隻是由於生活所迫,過早地陷入了難堪的生活泥淖。我看著她可憐,可愛的模樣。心裏泛起一種悲催的同情和憐愛之情。找不到合適的答案,就先擱置一邊吧。我換了個話題說:“昨天我和馬釣鈞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你知道他已經正式在談戀愛了嗎?”
她驚奇地說:“不知道呀!和誰呀?”
“你認識,你們一班那個鄒春燕。”
“她!她可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怎麼看上馬鈞鈞的呀?”
“馬鈞鈞說是情人眼出西施。我說是情人眼裏出稀事。你說呢?”
“要我說,這是情人眼裏出怪事,結果好不好還不一定呢!”她說道。
我把馬鈞鈞已被正式招入縣運輸隊修理廠當油漆工消息告訴了她。並囑咐她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他。我和他是過命的兄弟。信得過的,兩肋插刀,鼎力相助的,經得起拉長時間考煉的那種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