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身後的沈誠山師爺對宋慈說道:“大人,胡三奸殺李小妹之後,立即逃到這謝**家藏身,說明二人關係不同尋常,絕非遠房親戚這麼簡單,說不定另有隱情。就算是她不是同謀,恐怕也脫不了藏匿凶犯的嫌疑!”,轉頭看了一眼謝**,又繼續道:“小人剛才看這謝**說話之間,雖然外表顯得很害怕,可答話條理清楚,思路敏捷,不似一般村婦。最好帶回縣衙,細細審問。”,宋慈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賞,我也在內心裏麵感覺宋慈手下的人不簡單,他說的話思路清晰,處事冷靜了,是個人才,有這樣的師爺幫忙,為宋慈辦事,定是如虎添翼,一定大有用處,真是強將手下無強兵啊!
宋慈看看地上的謝**:“把她給我鎖上,也帶回衙門候審!”,眾捕快齊聲答應,一抖鐵鏈,嘩啦一聲,將謝**鎖上了。
沈師爺看了看謝**,隻見她正惡狠狠盯著他,估計是他的話使得她要進入牢房而怨恨他,同時一隻帶著鎖鏈的手卻下意識地緊緊捂著自己下體**,便有些奇怪:“喂!你尿急嗎?”,謝**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沈師爺朝她兩腿之間一指:“那你幹嘛捂著你那裏?”
謝**臉一紅,放開了手,可眼睛還是下意識地不時看一眼自己下體。這**的**一定藏有某樣東西,而且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她在得知自己要被拘禁時,才會緊張地下意識查看這藏著的東西,尋思著該如何處置。
宋慈也發現了這個狀況,連忙低聲對沈師爺說道:“你到後麵圍觀的百姓中,看能不能找一些女的,讓她們搜一下她的身上,尤其是下麵,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東西來!”,沈師爺點頭後,到後麵去找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來三個湊熱鬧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同時安排眾捕快把謝**帶進房屋,然後三個婦女也跟了進去,按照沈師爺的吩咐,在謝**身上摸了一個遍,終於在她的下身私密處發現了一封書信。其中一個婦女拿著書信跑了出去,邀功請賞了。
宋慈接過書信,信封上寫著蒙古文,宋慈不認識蒙古文,暫時沒有理會,接著撕開信封,抽出一張絹紙信箋,發現也是小蝌蚪似得蒙古文,隻能來到我的麵前,讓我也看一下書信,我也不認識蒙古文,就交還給宋慈道:“等會回去後,找個人翻譯一下,看是什麼隱秘的內容!”,宋慈接過書信後,點了點頭,把書信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吩咐眾捕快仔細地把所有房間看個遍,能不能再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來。然後大手一揮,讓眾人準備回衙門。
回到州衙門,天色已晚,我們不得不用晚飯。晚飯後,宋慈讓熟悉蒙古文的人先把那封信翻譯出來,然後再到殮屍房仔細檢查死者屍體具體情況。按照有關刑偵規定,要將被害人的屍體運回衙門的殮房停放,等相關程序完成之後,再交付苦主殮埋。我跟楊婉清對晚上察看屍體不感興趣就沒有跟去,隻想知道具體結果就行了,沒有必要在陰森恐怖的殮屍房詳細察看。
宋慈帶領有關人員,挑燈繼續勘察,他很想解剖查清楚死因。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三具屍體,發現李雅香及其丫環春梅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內心裏麵感到有點莫名奇怪。李小寒兩眼圓睜,仿佛有很大的怨恨不能平息,宋慈伸手合上了李小寒的雙眼,在心裏默默說道:“你放心走吧,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幫你報仇雪恨。”
重新檢察一邊李小寒的屍首,在李小寒手指甲縫裏發現有什麼片狀的東西,宋慈用鑷子仔細取了出來在等下觀瞧,好像是人的皮膚殘片,難道是李小寒和凶手搏鬥時,從對方身上挖下來的?這說明白小妹死前經過了激烈的抵抗。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抓住胡三的時候,他臉和裸露的脖子等部位,並沒有什麼搶眼的痕跡,胡三又多次申辯自己沒有掐死李小寒,說走的時候李小寒還有呼吸,而且,也沒有說殺李雅香及其丫環春梅的事情,難道,殺死三人的另有其人?看來,得找機會仔細地審問一下胡三。宋慈又仔細地檢查了李雅香及其丫環春梅,除了脖子上的掐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傷痕。這案子還有諸多蹊蹺之處,隻能審問胡三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了。
第二天,宋慈一大早就開始升堂審案了。我跟他說過,我們在這個地方就是作客的,不要把我們當成貴客,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向我彙報。所以,當我跟楊婉清好奇這個案子的情況,當趕到大堂的時候,審問已經開始,胡三已經跪在大堂之中了。這個時候,宋慈看見我們,想要站起身了,被我用手勢製止,在記錄文書的小吏後麵,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旁聽案子的會審情況。楊婉清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等場麵,今天第一會看見這等新鮮的場麵,對一切都感到好奇,包括站立的衙役們,端坐在公堂之上的宋慈,都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一動不動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看著,算是又長了不少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