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濡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的攥在一起,甚至發出骨節嘎嘎的摩擦聲音,憤怒的眼神暴戾的仿佛要衝出眼眶,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許久。
最後他終於挫敗的重新坐在了總裁辦公椅上,想著該給她送點什麼。
可是自己對齊以沫的喜好卻一無所知,可是何相濡卻知道她對自己卻有著滿滿的了解。
看著冰箱裏的菜以及生活用品的選擇上,就能看出她對自己一直很用心。
有一股愧疚直擊何相濡的內心,他的嘴角難得的‘露’出一抹柔。
何相濡終於挫敗的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嶽母袁婉。
電話接通了。
“喂,媽媽,我是相濡。“何相濡的聲音立即變得如遇‘春’風,對方無論如何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必須做的。
“哎,相濡,最近還‘挺’好吧?傻孩子,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媽媽家,媽媽做好吃的給你吃,以沫告訴過很多遍你愛吃的東西,這幾天媽媽一直在家練習呢,雖然不一定能做的像以沫那麼好,可是也值得嚐嚐。”袁婉熱絡的說道。
原來,她還把自己愛吃的東西告訴給了她媽媽,何相濡沒由來的心裏又一次泛起一抹柔。
何相濡客氣的連聲說好。
“媽媽,我有一個下屬病了,我想買一些適合看望病人的飯菜,不知道買什麼好。”何相濡當然知道齊以沫多麼緊張自己父母的身體,所以他不會說出以沫住院的事,更不會說原因是因為自己。
“這樣啊,要看是什麼樣的病啦,但是有一個常理是沒有錯的啦,病人需要吃點清淡的,就像以沫,她小時候生病到現在隻吃疙瘩湯的,還是自己做的那種,因為她總覺得醫院做的不幹淨還難吃……”袁婉耐心的說道著。
她的本意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何相濡更加了解以沫一些,所謂夫妻,相互多些了解,感情才能更多些融合。
何相濡十分耐心的聽完袁婉的話,最後客氣的掛掉電話。
他的墨眸加入了一絲沉思的顏‘色’,嘴角卻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笑意。
“疙瘩湯?”何相濡玩味的想著這個特‘色’的食物,不禁有些失笑:齊以沫,你這個愛好卻足夠特別。
終於知道了齊以沫沒有正常進食的原因,何相濡募地覺得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輕鬆,否則他還會因為是因為自己……
拿起總裁辦公椅上的外套,站起身來,邁開大步瀟灑的向著‘門’外走去。
此時他的臉有點像3月時候的陽光,這應該是他有生以來笑容的最大弧度。
(有的讀者小盆友一定會搖晃著可愛的腦袋疑‘惑’的思考著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不像此時初夏的陽光?各位看官,以何相濡這種冷戾的‘性’格,有3月的陽光就已經不錯了好不好?小暖悲催的給各位作揖,鞠躬,天南地北的作揖再鞠躬……)
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穿過秘書室,何相濡臉上的那絲陽光仍然還有一絲未成離開的掠影,這樣的總裁看的包括首席秘書莎莉在內的秘書六人組目瞪口呆。
熟悉總裁表情的人都知道,對於高度麵癱臉的何相濡來說,這絕對是‘春’風滿麵的征兆了。
那是不是……?
麗莎的眼眸閃出一道明亮的光,她看著總裁高大的身影越行越遠,不禁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脆弱的小心髒,然後用探尋的眼光看著其他秘書五人。
卻發現其他的人,也在看著自己。
長時間的默契已經讓彼此都了然對方的用意。
笑容在瞬間就出現在了彼此的臉上。
終於可以暫時告別心驚膽戰的日子了!
何相濡駕車回到了星輝公寓,這是他潛意識中第一個想回到的地方。
沒有了齊以沫的房間,卻讓他好像感覺到有些冷清。
想到了她愛吃的疙瘩湯,何相濡緊湊著眉頭,有些犯難。
以沫住院的事情絕對不能和齊家父母說,兩位老人身體不好,更不能跟爺爺、父母說,這樣老謀深算的爺爺不知道會采取什麼樣的措施還不一定,父母肯定也會責備。
這世界上隻要金錢能辦到的事情,從來就不能算難。
可是自己做的疙瘩湯,卻是此刻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何相濡發誓從來沒有這麼重視過一碗疙瘩湯!
(小暖腹誹:怎麼可能,找朋友,秘書都可以啊,你就是沒有意識到你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人家嘛!”)
……
別扭了半天,何相濡決定要自己親自做一碗疙瘩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