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把他養大的福利院或許會有線索。我一直心存僥幸,我以為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福利院把他們搞混了。
當我滿懷期待找到福利院那邊,福利院院長卻告訴我,當年被解救的孩子裏隻有6歲的丁偉。
這種結果,我不能接受,我就問他們,有沒有叫袁程的孩子,他們的回答讓我崩潰,說那一批被解救的孩子,根本沒有我的孩子。
我當時還在幻想,可能我的孩子並沒有被這夥人販子拐賣,或者是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當福利院拿出當年的報道給我看後。我的所有幻想都破滅了,上麵那個被砍斷手腳,受盡折磨而死的孩子,就是我苦苦找尋十幾年的孩子。”
張燕說到這裏,哭聲響起,她苦苦找尋多年的孩子變成那冰冷的屍體,是個人都不能接受。
“所以,你從福利院回來後,就在計劃殺掉丁偉,給自己的孩子複仇?”
“我的孩子被拐走才6歲啊,我不敢想象他變成那個樣子到底遭遇多少痛苦,到底經曆怎樣的折磨。
我恨人販子,也恨我自己沒有把孩子保護好,我忍著剜心的疼痛,搜索著當年那件事情的報道。
那一張張照片,都是一把紮進我心髒的刀子,我也終於找到那對畜生的照片,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剔他們的骨。
仇人的模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笑吧!”
張燕說到這裏,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然後她接著說道“我半年前相認的孩子,居然是仇人的孩子,他們都姓丁。我當時就明白過來,丁偉為什麼會有我孩子的玉佩,他就是那惡魔之子。
他們奪走我孩子的玉佩,奪走他的命,現在還想奪走原本屬於我孩子的母愛,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竟然把仇人的孩子當做我的親生孩子,還幻想他叫我一聲媽,我對不起我的孩子。
我不甘心,我的孩子沒了,那我就讓他們的孩子來償命,讓那對畜生也感受失去孩子的苦痛”
張燕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但提到那人販子夫婦,她咬牙切齒說著自己的恨。
等她情緒穩定後,李慈問道“你具體是如何作案的?”
張燕說道“之前,丁偉之前經常回來的比較晚,我擔心他,又不敢多問,就一直在窗戶邊守著。
我發現他回來後都是一副很渴的樣子,每次都要喝很大一杯水,我好奇問他到底在幹什麼?他也隻是含糊的回答。
後麵我跟蹤他,就發現他在地下車庫裏吸著什麼東西,精神比較亢奮。我就猜測他吸|毒了。
我質問他,他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仇人的兒子。
我還特別自責,我以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他。
可當我知道他是惡魔之子後,我拿著之前看心理醫生開的安眠藥,想到以前聽說的一氧化碳中毒事件。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問他在哪裏,他沒有多說,我就知道他在地下車庫,已經開始吸|毒。
我拿上提前摻了安眠藥的飲料裏下樓,我到的時候,他打開車門,極度亢奮,我就把飲料遞給了他,然後轉身離開。
等了一會我回來,就看到他已經把飲料喝完,躺在車座上呼呼大睡。
我把車門關上,然後打開了空調,後麵又回到樓上,取來毛巾,擦拭掉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