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軍的情緒崩潰,也意味著審訊結束。
不管是問到哪個方麵,他都會崩潰,不如讓他先知道於海明的真實目的。
不管是真是假,也能讓他對於海明的信任造成一些影響。
李慈堅信,再審問幾次,一定可以問出作案的全部過程。
這時,小陳拿著一份資料,走進辦公室,便對著李慈彙報“李隊,我們調查到一個新的線索,於海明除了有給寵物看病的資格證書,他還考取到心理醫生的證書,還有他曾經收到很多醫院的聘請書,不過都被他拒絕了?”
“什麼?”
李慈驚訝的說道,他接過資料查看,上麵提到於海明考取心理醫生證書的時間是5年前。
此刻,他已經意識到,為什麼於海軍隻記得自己殺人,而不記得作案過程。
“是催眠!”
李慈驚呼後,開始嘀咕起來
“於海軍聽到死者名字會展現出仇恨!”
他拿著資料,坐在椅子上,閉眼沉思起來。
於海明的作案手法應該是,把於海軍接回家,讓他先感受到周曉涵的冷嘲熱諷,加深他心中的恨意。
然後於海明對於海軍進行催眠,放大於海軍心中對女性的不滿與厭惡。
並有意無意在於海軍麵前透露出妻子可能出軌的事情,沒有工作的於海軍想到表哥於海明對自己的好,便開始留意這一切,
案發當天上午,周曉涵在家裏偷腥,於海軍知道後肯定會告知於海明。
而於海明在下午離開前對於海軍進行催眠,讓他在自己走後,找個機會殺害周曉涵,並銷毀作案工具。
李慈知道這種情況,如果取證的話會很困難。
案發當天,別墅裏隻有三個人,於海明,於海軍,以及死者周曉涵。
於海軍如果是被催眠者,他肯定不記得作案細節,他有著精神類的疾病史,再加上清醒狀態下,沒承認過自己殺人,這很難定他的罪。
於海明如果是催眠者,案發現場又沒有第三個人看見他對於海軍進行催眠殺人,雖然他有著殺人動機,但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跟這件事情有關。
他很有可能會逍遙法外。
李慈揉著眉頭,他仔細思考後對小陳說道“馬上對於海明進行抓捕”
“可是李隊,如果真是催眠的話,他咬死不承認,我們該怎麼辦?就那樣看著他逍遙法外?”小陳疑惑的問道。
李慈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隻能賭他和於海軍的兄弟情分啦!若是他不顧及,也隻能涼拌,現在還沒到最後時間,先不要灰心,萬一呢?”
小陳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這個案件,讓李慈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所有的證據,早就指向那個嫌疑人,他卻沒有作案時間。
可當最後的證據出現,又不能證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聯。
等待的時間是無比煎熬,尤其是心中充滿期待和焦慮時。
坐在那裏,時間仿佛停滯,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
他看著時鍾的指針滴答作響,心中的焦慮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