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中兩人齊齊抬頭看去,便看到一個青衣青年,滿臉怒氣,挽著赤胳膊,握緊了雙拳,朝著這邊凶神惡煞地衝來。
見到這青衣青年衝來,船中兩人皆是臉色不同。
隻見薛敏兒見到此人臉上滿是喜色,雙目滿是亮光,櫻桃小嘴微微張著,顯得又驚又喜。
沈少爺見到一個青衣青年來勢洶洶,一副要將自己打殺在此的模樣,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裏,張大了嘴巴,一副又驚又怒的模樣。
彥青遠遠看著兩人的反應,看到薛敏兒這般模樣,還道是被這白衣公子欺負了,不由得怒火填胸,將到那小船之時,便跳了起來,怒喝一聲,竟是掄圓了拳頭,一拳朝著沈少爺臉上揮去。
“彥哥哥不要!”薛敏兒見彥青竟是一拳揮向這沈公子,怕他傷了人,不由得驚呼一聲道。
可是她話落之後卻是遲了,沈少爺被彥青這下子嚇得呆住,竟是站在那裏,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任由彥青那宛若沙一樣的大拳頭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來。
“砰”沉悶的到肉聲音傳出,彥青這一拳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沈少爺的臉上,將他打得七葷八素,竟是翻起了白眼,一下子站立不穩,摔在了船上。
彥青也有些發愣,心頭有些好笑,這就是打我乖敏兒主意的沈少爺?見了本公子的拳頭竟然不躲不閃,生生受了,莫非這小子有受虐的節奏不成?
彥青之前聽到薛良說她姐姐被一群人欺負,彥青便知道來人鐵定是沈家的人了。他狂奔之下,忽然竟看到周圍兩邊有幾個人挽著赤胳膊,一臉不懷好意的朝著自己靠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暗想著這次沈家安排的這麼妥當,竟然都想到了安排人來攔截自己?
不過自己是什麼人?豈能讓他們這些小小家丁攔住自己?於是便拐進了胡同,帶著他們東拐西拐,將他們甩掉之後,立馬百米衝刺般的速度朝著薛敏兒的方向奔去,他到了之後,遠遠便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想去摸薛敏兒的手,不由得無比生氣,所以便出現了剛剛的一幕。
彥青一拳將這沈少爺打倒之後,急忙一臉關切的上前問薛敏兒:“敏兒,你沒事吧?這些家夥有沒有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討個公道。”
薛敏兒見他一臉關切的模樣,心中對他胡亂傷人的一絲惱怒頓時煙消雲散,沒好氣地說道:“你看我有什麼事?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這位沈公子打成這副模樣!”
沈十六跟著自家少爺去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自小看著沈克成長大,自然知道自家這位少爺的脾性。自家少爺就喜歡在美女麵前賣弄自己的文采,一搏美女歡心。
這次少爺的目標,這位六爺早已將那小美人的底細都查了個一清二白,知道這薛家美人兒家中一貧如洗,更別說有什麼強大的後台,至於那位彥小哥,雖說如今得了楊家的青睞,可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在這易州城中,能讓他六爺看得上眼的人,除了自家老爺跟那位楊家家主,或者是易州城知府之外,還真沒有什麼人。
六爺在其他沈家其他下人麵前,乃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這次少爺帶了這麼多人出來,讓他們在這裏等候,沈十六便閉眼開始養神,等待自家少爺將那薛家小娘子拿下。
他才閉上眼沒有多久,忽然旁邊的一個家丁驚叫一聲,嚇了他一大跳,嗬斥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莫非找死不成?”
驚叫的人正是沈三德,隻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指著少爺那邊的方向,有些結巴道:“六……六爺,您……您快看,少爺被打了。”
“什麼?”沈十六一聽少爺被打了,頓時滿臉動容之色,而後急忙看去,便看到自家少爺竟然不見了,那船上隻有那薛家小娘子與一個青衣青年站在那裏,還以為自家少爺被推下了河,不由得一張臉嚇的慘白,待看到這些家夥還愣在這裏,不由得怒火衝天,連忙怪叫道:“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快去救少爺!”
那些沈家家丁一聽如夢初醒,紛紛怪叫著朝著那小船衝去。
再說沈克成,他不認得這青衣青年是誰,卻知道自己被他給打了。自己身為沈家少爺,在這易州城中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少爺,哪曾受過這樣的欺辱?
他被彥青一拳打蒙了,旋即反應過來之後,便聽到那薛家小娘子竟然這般親密的招呼他為彥哥哥,那彥哥哥更可惡,竟然直接喚這小娘子的小名,敏兒?叫的這般親密,莫非這薛家小娘子與這青衣青年……他想著這些事情,頓時覺得一口怒氣頂在胸口,而後站了起來,指著彥青大聲喝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何人?竟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