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還在跟薛敏兒抓抓摸摸的時候,楊凝昊此刻已經回到了家中。
楊清恒的書房之中。兩父子坐了,楊清恒看著自個兒子,微微笑道:“昊兒,你覺得這彥青為人如何?”
楊凝昊聞言輕笑一聲道:“此人是個聰明人,懂的擺正自己的立場,而且我觀此人對女色似乎也不怎麼上心,算是一個值得重用的人物。”
楊清恒聞言眯起了眼睛,緩緩說道:“他在你心中便是這般看法而已?”
楊凝昊聞言有些愕然道:“莫非父親對此人還另有看法?此人雖說相助於我楊家,可他……”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清恒便揮手打斷道:“你心中如何想著為父是知道的,不過我要跟你說,此人,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此人,你要不惜代價交好,將來於我楊家定會有大助!”
這下子楊凝昊真的有些吃驚了,他皺了皺眉,不解道:“爹爹,孩兒不解,此人隻是一個小小管事,雖說兩次相助我楊家,可能讓父親這般看重,孩兒卻是不解。”
楊清恒微微一笑,道:“將來你便會知道,此子在我楊家危難之刻出現,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事情為父無法相告於你,將來你便會懂的,今日為父說的這番話,定是不假……”他說著頓了頓,手指敲打著桌麵,輕聲道:“而且香兒對這彥青可是看重的很呢……”
這下子楊凝昊終於動容,隻見他吃驚道:“什麼?小妹竟然對這彥青……”
楊清恒再次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必這般吃驚,為父今日便告知與你,能讓當世真人碧虛子這般推崇的人物,並非你我凡夫俗子能夠看透的,你我要做的便是秉承天意便可。”
碧虛子?楊凝昊微微一愣,再次動容,卻是不再說話了,他心中此刻翻江倒海,表麵卻隻是微微點頭,旋即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沈成宗這時也在沉思著。
他本以為這次動作,不說能將楊家打入萬劫不複之地,起碼也能讓楊家再次元氣打傷,而後自己沈家便可一次將楊家吞並,成為易州第一大世家。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彥青本在他眼中乃是一個螞蟻般的小人物,竟然又再一次幫了楊家,讓楊家輕易度過了這一次難過。也是這時,他終於開始正視起了這個楊家的小小管事。
自己兒子受了這般的侮辱,要說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中沒有一絲憤怒,那簡直就是自欺欺人了。沈克成在沈家大門之前受了這般大辱,丟了沈家的臉麵,這些他都不怎麼在乎,自己這個兒子是個甚麼性子,他心中明了。他也是想借著這次的事情,想著讓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能夠好好深思一番,讓他沉澱一下,對他也是有所幫助。
他派人去打聽了這彥青的底細,再將前前後後的事情加起來之後,他心中才陡然間想到這並不是偶然,這彥青他以前看起來是傻乎乎的模樣,整日跟著那些市井無賴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自從他死過一次之後,整個人竟是變得這般聰明,莫不是真的是被神仙點通了腦袋不成?
楊家三番兩次都是遭此人相助避過為難,足以證明此人真是一個人物。這般人物,若是將來自己沈家與楊家相鬥之中,再被他橫插一手,屢屢壞了自己的大事,那怎生了得?
他想到這裏,不禁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緩步踱到窗口站定,抬頭看向星空,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機。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個道理這位沈家家主還是懂的。沈家的基業乃是先祖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可不能在自己手中斷送掉。楊家?此等大患必須要鏟除才行。
心中正想著這些事情,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輕笑聲:“沈員外也覺得那彥哥兒不是簡單人物了?”
沈成宗正想著事情,聞言身子一震,旋即回過身子來,便看到自己之前坐著的椅子上麵坐了一個滿身黑衣,臉上帶著一塊醜陋無比、堪比鬼怪的麵具人。
這麵具人看起來身材矮小,可不知道為什麼給沈成宗的感覺卻是此人身材這般矮小坐在他的麵前,卻給他一種極為沉重的感覺。雖說此人不知不覺中便是進了自己房中,可沈成宗也是一個人物,見狀心中雖然大為吃驚,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看著那麵具人冷冷問道:“閣下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麵具人聞言輕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難聽之極,就像是木棍敲在了破爛的鼓上一般,他笑了幾聲,便說道:“在下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那便是楊家,在下此番誠心前來隻是想與沈員外合作一番,一同對付楊家,不知沈員外意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