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心中冷笑著,不動聲色地下了馬,快步走到那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瘦小男子身旁蹲下,很是關心的問道:“這位兄台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曾舒服?”
本想著這小子若是不說是自己撞了他,彥青心中想著或許給點錢打發了他便好了。
沒想到這孫子竟然捂著自己的膝蓋,朝著四周圍的百姓們大聲呼叫道:“哎喲,我的腿要斷啦。是你剛剛騎著馬兒撞的我,你快些賠我銀子去看大夫呀,哎呀……”
眾人指指點點,楊凝香與那兩個家丁丫鬟皆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顛倒黑白的瘦小男子。他們的馬車行走的這般緩慢,怎麼會撞到他?莫非這人是個瞎子看不到路不成?還是腦子有些毛病故意上來去撞那馬兒?
彥青冷笑,正要說話,忽然人群中出來了一個凶神煞氣的惡漢,徑直走到那瘦小漢子的身旁,見他這般模樣,便指著彥青大聲吼道:“你這廝,把我兄弟怎麼了?為何他這麼一副疼的死去活來的模樣?定然是你將他弄成這樣,你快些給點錢來讓我帶他去看大夫,不然,哼哼。”他說著捏了捏拳頭,發出一連串的爆響聲來,配上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著實是很有威懾感。
若是尋常人遇到哦這麼一出事情,定會乖乖出了銀錢給他們小事化小了。不過彥青是什麼人?又怎麼會這般退縮?隻見彥青忽然哈哈一笑,眼珠子轉了轉,便對著凶神惡煞的大漢拱拱手,很禮貌的道:“敢問這位兄台怎麼稱呼?是他的什麼人?”
凶狠大漢聞言不禁一愣,旋即撓撓頭道:“我叫吳鬆,他是我結義兄弟。”
彥青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旋即樂了。看樣子,這家夥雖然長得這麼凶神惡煞模樣,可卻是一個缺根筋的大木頭呀。那捂著膝蓋的瘦小漢子見這大漢竟是傻乎乎的答話,不禁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裳。
那凶惡大漢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又恢複了凶神惡煞的模樣,再次捏了捏拳頭,狠狠道:“快莫要多說,我兄弟被你傷成這樣,你還不快些拿出銀子來讓我帶他去看大夫?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睛。”
彥青站了起來,不顧周圍百姓的議論聲與指點,對那瘦小漢子拱手道:“這位兄台請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騎著馬兒撞了你才致使你的腿受了傷,那你可能否掀起褲腿來讓我瞧個明白?在下略懂醫術,若是我的馬兒撞了你,那傷口在下亦是認得,若是果真如你所說這般,在下立馬送上銀錢湯藥費,你說可好?”
那瘦小漢子一聽彥青要看他的傷口,不由得大怒道:“你這人,撞了我便不肯出這點湯藥費麼?”他說著一副可憐模樣朝著四周圍的百姓哀嚎道:“大夥兒評評理,看看這小哥是個什麼人,撞傷了我,我好心不想報官,本想讓他給點醫藥費了事,誰知道這人竟想賴賬不給,還要看我的傷口,他明知道我這腿都快要斷了,動一下便會痛死,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思。”
眾多百姓圍著看著熱鬧,見到這瘦小漢子這般模樣,不由得都是怒氣衝衝,指著彥青怒罵聲的什麼都有,仿佛彥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其中人群中的一個老頭子看不下去了。他穿著的衣裳還算是華麗,應該在這霸州城中也算是有錢人物。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家丁模樣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