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彥青去了霸州城,薛敏兒這段時間卻不曾感到絲毫不歡,反而每日都是歡喜無比的模樣。
她在楊家做的工作無比輕鬆,隻是照看一下楊府後院的花花草草便可以,其他時間無所事事。進來了這麼久,彥青又隨著大小姐去了霸州城,這裏麵的人她不曾認識一人。
楊府的人很多都曉得這嬌小的女娃兒是彥管事親自帶進來的,還經過了老爺的親自首肯,是故楊府裏麵的家丁奴仆都不曾有人敢欺負她是個弱小女子,反而都有些照顧的意思。
進了楊府這麼久,薛敏兒自然也是認識了彥青的母親李大嬸。如今她早已經在心中將自己定位成了彥青的妻子,這李大嬸將來便是自己的婆婆,她就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好好跟李大嬸親近一番。
抱著這個想法,於是薛敏兒便拋下自己的矜持,主動去認識了李大嬸。李大嬸是什麼人?那是彥青的娘。楊家院子裏頭的那些家丁奴婢口中傳出來的風言風語,她自然也是聽在了耳中,曉得這薛家女孩兒乃是自己兒子親手帶進來的人兒,作為母親,她很容易的便意識到,這薛敏兒與自己兒子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
薛敏兒家中貧寒,更是比不得自己如今的兒子這般身份,俗話說門當戶對。李大嬸心中卻不怎麼在乎這個,彥青是她的孩兒,做母親的自然是希望自個兒孩兒能娶個好的婆娘過活。雖說這薛家女孩兒家中貧寒,可這薛敏兒人兒還不錯,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脾氣更是沒的說,在這楊府上下誰都曉得薛敏兒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
彥青若是娶了這丫頭做婆娘,似乎也是不錯的。抱著這個念想,李大嬸看薛敏兒的眼光瞬間就變成了看兒媳婦的眼光,那是越看越歡喜。
這兩準婆媳熟絡了起來之後,李大嬸便琢磨著,是不是該帶著這丫頭去媽祖廟進個香,好求個平安,順道替自個孩兒祈禱一番,讓他早日平安歸來。
她對薛敏兒說了,薛敏兒自認為自己是彥青的人了,也就隨著李大嬸的意思,兩人收拾準備了一番,便結伴出了楊府,朝著媽祖廟的方向走去。
……
沈成宗這幾日都是感覺自己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中。他曉得,過不了幾日,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楊家就會想前一段日子一般,成為落魄的大戶,到時候自己沈家的機會又來了。
他下了狠決心,這次成功的話,鐵定是不留餘力,必定將楊家踩在腳底下,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楊家有一小兒彥青,他是知道的。這彥青在沈成宗的眼中看來原本乃是一個螞蟻般的存在,有他沒他都是無傷大雅!誰曉得就是這麼一隻螞蟻,便是三番兩次將自己禪精竭慮想要將楊家鬥垮的法子給破解了個幹淨。不但研製出了那醬油生意,最後又研製出了什麼五香菜色來,導致自己這麼久的功夫全部白費。
沈成宗自認為自己不算是一個小人,可也不算是一個君子。俗話說非常時期,便要行那非常手段。如今楊家的生意一日中天,聽聞楊清恒已經將那彥青與自己的女兒楊凝香派去了霸州城,說要在霸州城中開拓楊家的生意。
這樣一來,沈成宗便感覺到了極度的危機,楊家本身就是在易州城中與自己沈家是數一數二的大豪紳世家,若是楊家的生意再在霸州城站穩了腳跟,那楊家的實力必定是大增,屆時誰曉得他楊家會不會惱怒自己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對自己沈家下手?
會的,他是這樣想到。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易州城中一山不能容二虎,可是自己該要如何是好?這時候便有人找上了他,說隻要自己與他合作,楊家便不足為慮。
他本不信,卻沒想到那人拿出了一塊令牌來。那令牌他是認得的。在這個世界上,能見到這令牌的人不多,因為這令牌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便能見得到的。
沈成宗隻是曉得,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勢力龐大到了極點,甚至可以到了能跟朝廷叫板的地步。就是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卻是在這個時候找上了自己。而且他還明白了,這個勢力要對付的人,赫然便是那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