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聞言疑惑道:“什麼什麼打算?”
李青爭疑惑問道:“那程知府害死了伯母,莫非你就不曾想過有一遭自己親手上門去報的此仇?”
彥青聞言苦笑道:“報仇?就憑我現在這個樣子?”他說著這話兒,便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李青爭見狀卻是正色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看彥兄並非尋常人物,若是你有朝一日在那程知府之上,到那時,你想要報得這般血海深仇,還怕不成麼?”
彥青搖頭道:“如今我一無所有,隻是一個亡命之徒,每日都還在為活下去而傷神,這樣的想法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遙遠……”
李青爭聞言沉默了一下,旋即卻是笑道:“彥兄,莫非你對我懷有敵意?”
彥青聞言愕然道:“此話怎講?”
李青爭沒好氣道:“那你為何一直對我遮遮掩掩?看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報仇便報仇,說出來我又不會害你,你來這裏的目的,還真當我不知曉麼?”
彥青疑惑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李青爭道:“誰不知道,當兵入伍乃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你若想要報仇,便隻有這個機會,不然呢?你來這裏做什麼?莫要跟我說是來遊山玩水的!”
彥青訕訕一笑道:“我是有這個想法,可這不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麼?”
李青爭歎氣道:“彥兄,人生幾十年,如白駒過隙!這時間呐,總是不知不覺地便過去了,你如今身負血海深仇,若想早些讓伯母在天之靈得到安息,你便要快些做一些打算,而不是在這裏茫然不知所措,你說呢?”
彥青聞言頓時沉思了起來,隨後抱拳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你說,我要去哪裏投軍?在這裏,我人生地不熟,不認識什麼人,想要去投軍,談何容易?就算我投軍了,在軍中不識得甚麼人,建功立業……這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啊?”
李青爭輕輕一笑道:“誰說你不認識人了?我不就是你在這裏識得的人麼?”
彥青愕然道:“你?你……”
李青爭說道:“你若真的想投軍入伍,不妨到太原城試試,若是真的不成,你便進太原城找一個安路的將軍,就說是我李青爭讓你來的,他會幫你搞定一切!”
聞言,彥青眼中頓時現出有些感動的神色來,隻見他對彥青拱手,感謝道:“彥青落難之際,李兄卻是對我如此之好,實在是……”
李青爭眨眨眼,忽然打斷道:“說的甚麼話,我們是兄弟嘛!不是麼?”
兄弟?我跟你?
彥青:“……!”
……
彥青走了,撻跋恒就進來了。
他看起來興奮極了,似乎連走路都是蹦跳著進來的。不過他雖然身手不凡,武功不差,可在李青爭的麵前卻絲毫不敢放肆,而是滿臉恭敬之色。
他知道,自己這件事情辦砸了,現在可不能隨意去惹惱了二少主,不然的話,就算他是撻跋一族的外族成員,也逃不過一個死字。所以他一跨進門欄之後,臉上的興奮之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恭敬之色。
他輕輕地走到李青爭的麵前,垂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李青爭看也不看他,徑直端著茶杯在那裏發呆。撻跋恒不敢打擾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
李青爭雖然在發呆,可是一雙眼睛看起來卻是明亮無比。
彥青是那傳說中的天機,這是師傅所說的,她隻要一想到彥青的命運是因為自己而改變的,她就興奮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