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咬著嘴唇,柔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顧毅君平靜卻語重心長的話語爭先恐後的鑽入她的耳朵裏,腦海裏,她一陣迷茫。
顧毅君知道她這是陷在情緒裏導致思緒紊亂,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歎息著又道,“其實在救護車上我已經安排了一個人,會在恰當的時機把她救下,但那個人剛剛來告訴我,花輕苑寧願咬舌自盡也要死,她實在攔不住才會把手術刀遞給她。”
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對於一個瘋狂隻想死的女人,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挽救不了她滿是瘡痍的心。
無可奈何。
戚曉一怔,眨了眨眼,清澈的淚珠滾落,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毅君溫柔的黑眸,聲音沙啞的厲害,“你安排的人沒能把她救下?她就真的那麼想死?”
聞言顧毅君苦笑,知道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她沒有聽進去,隻好又重新講訴了一遍。
戚曉隻覺得心裏一片苦澀,忍不住的抱住顧毅君尋求溫暖,喃喃的開口,“她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死並不能解決全部的問題啊,難道她就真的能放心把她妹妹一個人留在世上嗎?”
“死對她來說,是種解脫,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她已經崩潰了,若不是複仇的信念支撐著她,也許她早就自殺了。”
顧毅君見到他的小妻子總算是從囹圄裏掙脫了出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就怕戚曉走進死胡同怎麼也轉不出來,一條生命驟然消失,又是她認識的人,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放心吧,我會幫她一把的。”顧毅君柔情的眸光一點點的冷了下來,嘴角翹起危險的弧度,“說到底,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金家,如果不是金雯和她的那個未婚夫,花輕苑也不會孤注一擲的找上你!”
他的女人本該心無旁騖的勇往直前,不畏任何妖魔鬼怪,可因為某些原因,她一次又一次的被牽扯進巨大的漩渦裏。
這一次花輕苑的死,無疑會在她欣賞留到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顧毅君眼底湧現出懾人的寒光,如果不是花輕苑死了,他怎麼也不會放過她。
“先吃藥,你身體裏還殘留了藥性。”顧毅君端來一杯開水,手心裏躺著即可藍白相間的藥丸,“你知道你是在什麼時候中了迷藥但其他人卻沒有中招嗎?”
“屋子裏的香氣嗎?”戚曉就著他的手,把膠囊吞下去,腦子有些轉不過彎,“當時我覺得那個味道很好聞,是不是怡然小築被花輕苑買通了?”
“你啊,真是傻了。”顧毅君修長的手指屈指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語氣滿是寵溺,“金雯的筷子上沾了迷藥,難道你沒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吃任何一道菜嗎?”
“難怪她最開始用筷子在每道菜上都戮了好幾下。”戚曉吃痛捂住被彈的額頭,“所以,花輕苑扮演的角色是反間計?”
“差不多吧。”顧毅君抱著她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溫柔的動作緩緩平複著她的心情,“隻不過金雯早就和你有過節,花輕苑一開始就選中了你,一方麵她充當金雯的打手,假借討好金雯來對付你,另一方麵又將計就計的給對方設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