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安沫便驚慌失措的抬眼看過去,顧瑾寒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吃起早餐來。
安沫懸起的心也放下不少,她三下五除二將碟子裏的麵包三明治吃得一幹二淨,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男人眉毛緊撅,這女人是從非洲偷渡過來的難民嗎?
“那個……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了?”
沉默了半響,安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今天早上坦誠相見的畫麵很難讓她不想入非非,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知為何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男人抿了抿薄唇,他吃了一口麵包,才滿不在乎的回她:“怎麼?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女孩毫不猶豫的應聲“顧先生,請您認真對待這件事,我和你之間並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情人,如果昨晚你是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對我做了什麼,那你就等著蹲監獄吧!”
“哦?依安小姐你的意思,我們的那一次,我可以認為是你自願?”男人輕笑了一聲,語氣慵懶。
“顧瑾寒!”安沫氣得肩膀一聳一聳,怨憤的眼神幾乎要把男人千刀萬剮,她深吸來一口氣:“顧先生,即使我們有過什麼,你大可以當做是一夜情,顧氏集團的老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揪著我這麼個多餘的人不放手呢?”
聽到這話,顧瑾寒有片刻的失神,縷縷憂鬱纏繞心間,很快,他又恢複了原本的清明,他說:“哼,我還不知道你們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就算你想結束也得等我玩膩了!”冰冷的聲音讓安沫不寒而栗。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男人,好像再怎麼能說會道的人在他的麵前也不得不繳械投降,簡直太不要臉了!
“還傻坐著幹嘛?不打算上課了?”顧瑾寒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漫不經心的說。
“再晚就遲到了。”字字珠璣。
推門出去,泥土和花草的清香撲麵而來,大雨過後,天空湛藍,藍得純澈,像女孩眼底的嬰兒藍,一張不加粉飾的臉格外清新怡人,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眉目間流露出焦灼的神色。
她身旁的男人容顏俊美,黝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什麼情緒,專心致誌的開著車。
他本打算讓邱澤過來接女人去學校,誰知道邱澤一臉驚恐,念念叨叨的死活不肯,上次替顧瑾寒找安沫做助理的事已經讓他大受打擊,他才不會傻乎乎的等著女人用唾沫把自己淹死。
總而言之,他和這個叫做安沫的女孩八字不合,自討苦吃的事他做不來!
隨著“刺”的一聲響,一輛奢華轎車停在了藝術學院的不遠處,顯然,是安沫要求,她實在怕了那群極品損友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更不想被別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呐,拿著!”
安沫下車後,從頸項取下一條漂亮的白金項鏈,丟到男人手裏:“這當是昨晚你收留我的報答,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好歹也是份心意。”
男人微微發愣的看著手心的項鏈,銀白色,簡單而精致的樣式,他細細磨拭著,凸出的英文字落入了男人的視線中,歪歪扭扭的鑲嵌在項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