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
“請問你的頭像是你嗎?”
呃,安沫有些莫名其妙,想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悻悻的回她“對。”
這個字發出去之後,恢複了寂靜,安沫不抱希望的去關掉對話框,而對方卻發來一句話“就是你了,後天下午三點一刻,西城文峰區華強酒店,你幫我甩掉一個男人,完事後傭金如數打進你的卡內。”
安沫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著屏幕上的天價金額,她擦了擦眼,再三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上麵的數字。
1000000!
安沫的思緒好不容易才飛回來,她剛打算問問任務的詳細情況,誰知道客戶丟下一個聯係方式,頭像就變成了灰色。
安沫怔了怔,沉默著關掉了網頁,翻身上床。
現在的人,一個個都財大氣粗!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輛奢華轎車極速行駛著,車廂內隱隱散發出冷咧襲人的氣息,男人漫不經心的開著車,淺薄的唇抿成一條冰冷無情的弧度,一個常年身處雲端的男人,現在,居然會為了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人而心神不定。
那個叫做安沫的女孩悄然無息的爬進他的腦海,他不時想起女人被鉗製在懷中時,麵紅耳赤的模樣,她倔強不肯服氣的模樣,狡猾機靈的模樣,還有佯裝可憐,泫然欲泣的樣子,這些關於女孩的畫麵縱橫交錯,讓他的心蕩漾起絲絲漣漪。
他一直開到公司門口停下,剛下車,就看見邱澤神色匆匆的跑了過來“老板,公安局局長今早打電話過來問昨天北大街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邱澤一頭霧水,他昨天回公司的時候莉娜就告訴自己老板已經離開了,然而,一夜之間又出了公安局的事,邱澤不禁又想起老板大清早讓他送安沫去學校的事,卻越想越糊塗。
莫非,昨晚那個叫做安沫的女孩子留宿在了顧謹寒的家裏?
咳咳,這可算是登堂入室,兩人都關係進展的速度堪比火星撞地球啊。
然而,這局長打電話過來是什麼鬼?
顧謹寒大步流星的邁進了電梯,到了十七樓,他徑直走進了辦公室,坐到沙發上,才發現緊緊跟隨在身後的邱澤,一臉埋怨的瞪著自己,對他的無視表示不滿。
他打開桌上的一遝資料,漫不經心的說“你好好調查調查,那些人到底什麼底細?”
啊?邱澤目瞪口呆,他恨不得一把抓過男人的肩膀,惡狠狠的逼供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現實告訴他必須理智“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顧謹寒頭也不抬的問他,嗓音磁感,透著隱隱的慵懶。
邱澤倒吸了一口氣,雙唇咧開一個僵硬的笑“死的人都是你殺的?”
剛說完,就感覺到一道冰冷鋒利的目光射了過來,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OMG,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訕訕的笑笑,胸口卻起起伏伏一浪更勝一浪,餘光瞟見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布滿陰霾,一雙鷹眸眯起,若有所思的看向某處,而周身卻瀲灩開一種寒冷刺骨的肅殺之氣。
……
邱澤埋著頭,恨不得割了自己多事的嘴。
“老板,我隻是想弄清楚……”弄清楚事情的詳細始末,才好解決事情嘛。別生氣,別生氣!
“是。”顧謹寒把資料合上,下頜輕揚,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沉默了半響,又滿不在乎的說“保命而已。”
“保命?”邱澤驚掉了下巴,他驚呼出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太逆天了吧,這個顧氏集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方,還會有人對集團的總裁預謀不軌?
這簡直是自取其辱?不,是自殺的行為!顯然,顧謹寒的一個字告訴他,是他了結了這些人的性命。
他狐疑的望向男人,老板是不是閑得蛋疼,居然挑戰他的智商下線?
“老板,那個其實保命也可以不用殺人的,你可以溫柔……”
“難不成等死?”顧謹寒埋下頭,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少囉嗦了,趕緊去!”
說完這句話,他不願再浪費口舌,打開抽屜,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鑽入眼眸,他有片刻的恍惚,叫住了正灰溜溜離開辦公室的邱澤。
“等下。”
“啥?”驟然停下腳步,我的大老板,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這麼來,他遲早都得逼出心髒病來,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顧大老板,還有什麼吩咐?”
“記得調查一下,本市安姓的名門望族,我要最詳細的資料!”
邱澤點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後,屁顛屁顛的的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