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他直截了當的問。
陸文雋點點頭,不好意思的一笑“什麼新歡啊,她是我女朋友。”他頓了頓,又小聲說“可別讓我家母老虎知道了,不然……”
陸文雋神色凝重的朝男人瞟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顧瑾寒當然知道他口中的“母老虎”是何方人物。
陸家太太確實是個厲害的人,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足以把人說得口吐白沫身亡,這一點,陸文雋可是深有體會,也隻有他母親才能讓他聞之色變,為了和他的母親抗衡,可以說是絞盡腦汁,費盡心思。
陸文雋的第一任女友,早已經年代久遠,眼前的這個“女朋友”,恐怕連陸文雋也說不出是第幾任了。
“哎哎哎,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跟你說,這回我可是當真的,你可別不信,我打算找良辰吉日就給她風風光光的娶過門。”
他無意間瞥見男人麵色沉鬱,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咋咋呼呼起來,被喚作“晨晨”的女孩“噗嗤”一笑,扯了扯陸文雋的衣袖,“文雋,顧總可是很懷疑你的話啊,你總得向他表示表示你的真心啊。”
“這是當然,晨晨,他是吃不著葡萄,總覺得葡萄酸,為表我對你的衷心,我媽給我準備的相親我是不會去的,就想和你在一塊兒。”
兩個人肉麻得旁若無人,甚至,陸文雋還興奮的在女孩臉上吧唧一口,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全然不顧某個男人的臉已經黑成了煤炭,他敏銳的捕捉到“相親”這個字眼。
根據以往的經驗,陸文雋找他十有八九沒什麼好事,沉默了半響,他才忍不住出咳嗽幾聲,小情侶這才收回了原本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姿態。
要說能夠在顧瑾寒眼皮底下這麼膽大包天的人,恐怕也就數陸文雋了,然而,顧瑾寒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二人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呢?
用陸文雋的話說,這叫“閨蜜!”
他現任女朋友叫蘇晨,可他非得膩膩歪歪的喊“晨晨”,喊得顧瑾寒周身毛發立起。
三人在草坪上閑聊了沒多久,蘇晨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剩下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到某處,顧瑾寒驀地止步,他的目光落在了幾米開外歐式建築的小房子上,屋內隱約閃爍著光亮,莫非這就是陸文雋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
顧瑾寒心生恐懼,兩個大老爺們像情侶一樣這麼羅曼蒂克,真的好嗎?他突然頓住,斜睨了陸文雋一眼,單刀直入的說“什麼事,別賣關子了。”
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他如玉的容顏上繾綣著幾分讓人難以接近的冰冷,看得陸文雋沒由得膽寒,這個男人,還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漠。
他怔愣了幾秒,倏然俊眉一彎“瑾寒,你真是善解人意。”
聽到他怪腔怪調的話,顧瑾寒的臉更加陰冷,語氣凜然“快說!”
“其實也沒事。”陸文雋被他幽冷的聲音逼得一陣心虛,撇撇嘴,無奈的說“我這不是剛和你說了嗎?我和晨晨的事,我媽還不知道,她非得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
“然後呢?”男人氣勢逼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