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用棍棒生生絞死的,很可能一屍兩命,勉強活下來了,也可能一生無子。
“嗯?”
冰冷的刀猛的架在了他脖子上。
老大夫一怔,忙道,“口服水銀,馬錢子堿等劇毒。”
燕北漠哦了一聲,餘光掃了眼沒什麼血色的楚長寧,淡聲。
“可還有?”
老大夫咽了咽口水,“還有可借助外力,或按摩針灸。”
燕北漠挑眉,緩緩的走近她,低頭。
“聽到了嗎?”
楚長寧知道他是故意的,別過了眼。
燕北漠眼神微沉,半蹲下來身子,看她。
“你這麼不喜他,或者我讓大夫給你破腹取子,可好?”
神經病,死瘋子。
她冷臉,“君侯不必嚇唬我,我說了,我隻是知道燕家不會接受它,又不想讓你為難,才不惜傷害身體的,若你不信,要殺要剮隨你。”
“這般有骨氣?”燕北漠冷笑的用刀抬起她的下頜,“你會害怕燕氏的人?平日裏撒潑打滾的勁兒去哪兒了?”
楚長寧抿唇不語。
燕北漠的眼眸愈發的沉,他唔了一聲,拍了拍袍子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
他什麼話都沒說,四處打量著這個小小的醫館。
外頭的雨劈裏啪啦的下著,他的腳步聲就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尖上,一下又一下,瘋狂的顫動。
楚長寧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好的念頭湧上腦海。
突然,他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那雙沒什麼溫度的眼睛看了眼夜鷹。
夜鷹會意,一把抽出了刀,提起了老大夫,踩在地上。
“私自給夫人下藥,死罪一條。”
老大夫嚇瘋了,連忙搖頭,“不知道,草民不知道啊---”
小童也趕忙磕頭,“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大人饒命,饒命啊--”
夜鷹麵無表情,手裏的刀迅猛刺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楚長寧拖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一腳踹飛了夜鷹手裏的刀,擋住了兩人。
她藏在袖袍子裏的手緊緊的握住,側目看向不為所動的男人,逼著自己軟了臉色。
“跟他們無關,你不要傷及無辜。”
“知情不報者,同等死罪。”燕北漠漫不經心的笑了聲,與她對視,“你自身難保,還為別人求情?”
楚長寧心底的憤怒在咆哮,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緩緩朝他走過去,伸手去拽他的袍子。
燕北漠直接甩開,麵色冷漠。
楚長寧心底將他罵了祖宗八輩,這麼難伺候小心眼的男人,真是少見。
她又伸出手去拽他的手,勾了勾小拇指。
燕北漠冷眼看她,帶了惡劣的嘲諷。
“這一招,會次次管用嗎?”
楚長寧示弱,“之前是你說的,不想要,我怕你逼著我落了,便--”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我說讓你有了就回朝歌養著,你記了嗎?”
燕北漠直勾勾的看著她,暴戾的瘋狂殺意在體內竄動,那張清雋的臉晦暗不明。
楚長寧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眼神微暗。
見她不說話了,燕北漠冷笑,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兩人的距離猛的拉近。
“我會讓你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