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鎖起來,囚禁起來,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是你說的,不是非我不可,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楚長寧故意刺激他,“堂堂皇帝,又要出爾反爾,死皮賴臉糾纏一個女的--”
“閉嘴。”
突的,他一把甩開了她,撩開帷帳下榻。
楚長寧看著他的背影,抿唇,將肚兜小衣從床腳拿了過來。
燕北漠低斂下了眼皮子,克製住洶湧強烈的瘋狂念頭,閉了閉眼。
大殿內,寂靜的針落可聞。
楚長寧穿好衣服,見他站在那兒不動,囁喏著唇想催一句,卻不知說什麼。
這裏是他的行宮,她總不能把他趕出去。
半晌,見他往旁邊的小榻上躺去,她鬆了口氣,將帷帳攏好,躺下睡覺了。
黑暗的殿內,兩人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燕北漠斜靠在小榻上,看著那緊閉的鮫綃紅羅帳,眉眼深沉。
翌日,天光大亮。
霜月進來伺候的時候才發現燕北漠從西北回來了。
他是大半夜趕回來的,其他人都去了軍營,是以,行宮的人並不知道他回來了。
霜月驚了一跳,連忙跪地。
“參見陛下。”
燕北漠剛從盥洗室出來,換了一身常服,他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床榻,淡聲。
“起來。”
楚長寧早就醒了,就是不想看他。
聽到他催,撇了撇嘴,攏好衣服,慢條斯理的撩開帷帳。
兩條細白的腿先露了出來,外麵的白光打在她的腿上,像是踱了一層光。
燕北漠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以目示意外頭的宮女進去伺候。
等人到了後頭浴池,他看向跪地的霜月,漠聲。
“去準備回建康。”
霜月遲疑了片刻,將楚長寧中毒的事兒說了出來。
燕北漠眉眼一寒,低眸。
“中毒?”
“是,定王下的手,大夫說夫人中的是一種名喚鳩羽夜的毒,此毒產自西域,身上會發出一種異香,香味愈甚,毒愈深,如果不能及時有解藥,夫人性命堪憂。”
燕北漠眼底彌漫上狠戾,手裏的玉扳指驀的被捏碎。
霜月跪在地上,看著玉扳指被撚落成沙在她眼前寸寸落下,後背寒顫,不敢說話。
“麒麟,進來。”
守在暗處的麒麟立馬現身,推門而入。
“陛下。”
燕北漠聲音冷的可怕,“西北的事兒處理了嗎?”
“玄堯去接管了。”
“告訴他,把司馬禦那老東西的屍體給孤挖出來,掛在西北的城牆上鞭屍。”
麒麟微驚,愣了愣。
“聽到了嗎,去辦。”
麒麟忙道,“是。”
楚長寧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微頓,抬眼朝他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
他聲音冷冽,“昨晚怎麼不說?”
楚長寧斂目,沒有說話。
燕北漠也沒逼問她,看向霜月。
“去把禦醫都傳來。”
之前也有禦醫來瞧過,都不知道解藥的配方,隻有一個胡太醫對這個鳩羽夜還算有研究,先熬了藥暫時壓製著毒性的蔓延。
“陛下放心,這藥發作極慢,夫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