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兩人心照不宣的在床事上歡愉沉迷。
天色快亮的時候,宮內四處都蕩起了鳴鍾擊磬,楚長寧累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擺弄。
細細簌簌的光傾灑在了微暗的殿內。
她攀著他的肩膀往外看,聲音虛弱漂浮的推他。
“燕北漠,我餓了。”
“叫我什麼?”
楚長寧被他折騰的沒脾氣了,“夫君。”
等殿內雲雨稍歇後,她終於得以下榻,去後麵的浴池洗漱。
燕北漠披了件袍子,從身後將她抱起。
她懶得理他,閉著眼,神情漠然。
一夜的軟玉在懷,燕北漠身體裏的怒火散的差不多了,他低斂眼皮子,看著她。
“想吃什麼?”
楚長寧不說話,故意甩了甩腳腕上的金鏈。
燕北漠挑眉,沒理會她的動作。
兩人洗淨後,楚長寧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紗衣,躺在小榻上闔眼小憩,有宮女進來將殿內清理幹淨,膳食也被送了進來。
吃飯的時候,她晃了晃腳上的鏈子,冷聲。
“什麼時候給我解開?”
一切旖旎散去,兩人夜裏的溫存就如曇花一現。
燕北漠看她一眼,淡聲,“你自己清楚。”
楚長寧,“---”
天剛亮,百官就已經齊聚太和殿等著伴駕祭祖。
殿外有人來催,燕北漠看了眼臉色冷淡的她,將解藥遞了過去,起身要走。
楚長寧看著麵前的紫檀匣子,想起了昏沉著的時候好像不知道被喂下了什麼,微微一頓。
她想要說,卻見人已經轉身出了大殿。
見狀,她收回目光,沒說話,也沒吃藥。
外頭的天已經徹底亮了,窗扉上透著白光灑了進來,楚長寧躺在小榻上,看著白皙的腳腕上纏著的金鏈,氣的甩了甩。
這金鏈很長,她可以任意在宮殿四周走,但出不了殿門。
“夫人。”
霜月躬身走了進來。
楚長寧看到她,忙道,“阿瑜呢。”
“小殿下被陛下抱著去參加祭祖大典了。”
楚長寧一頓,微斂了斂眼皮子。
半晌。
“能不能給我解開這個,腳腕都磨紅了。”
其實,這個金鏈內側做了軟層防護,她這紅痕,都是那瘋狗的大力捏的。
霜月低垂著頭,“奴不敢。”
“---”
“那拿藥給我上點吧。”
霜月恭聲去取了。
等她拿來藥,楚長寧慢悠悠的上著藥,開口。
“這個機關是怎麼回事,我上個藥怎麼會收緊?”
霜月怕她真的傷到了,幫她弄了一下。
“夫人別掙紮,小心一點。”
楚長寧仔細瞧著她的動作,雖然速度很快,她還是看清了方向圈數。
她記在了心裏,默默的沒說話。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
‘太後駕到。’
楚長寧一愣,燕北漠都去祭祖了,那榮華夫人來這裏幹什麼,該不會是來找她麻煩的吧。
她攏緊了身上的衣服,起身。
金鏈發出鐺鐺鐺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深呼了口氣。
聽到進來的聲音後,她跪地。
“參見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