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漠下令派兵去攻打玉門關,邊關增兵十萬,自己則是帶著楚長寧要去一趟北疆。
楚長寧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北疆,可強硬的被塞進馬車裏,沒有半分反抗的辦法。
她身子虛弱,便不理他。
燕北漠也不主動跟她說話,路上兩人誰也不理誰,基本上就是在冷戰。
到了涼州行宮的時候是夜裏了,殿內歌舞升平,燕北漠高坐主座,底下兩側坐著涼州的官員。
楚長寧看著堂下獻舞的女子,默然。
這地方官員的官家女子為了攀附權勢,都當眾如姬妾般獻舞了嗎?
她看了眼身側的男人,見他盯著殿下的熱鬧瞧,別過了眼,打算回宮去休息。
可剛一起身,手腕猛的被他拉住,強硬的摁在了椅子上。
她實在沒力氣跟他吵,甩了甩手。
燕北漠就是拉著她的手不放,側目,“坐著。”
眼下北地已有一統之勢,大齊帝突然來了涼州,北方的士族都有攀附之勢。
不少的世家女子今日也都在場,皆是含羞帶怯的看著坐上的帝王。
楚長寧困倦的很,淡聲,“我真的累了,想睡。”
燕北漠聽她嗓音軟和,微沉的臉緩和,語氣生硬的道,“不是不願同我說話嗎?”
“---”
楚長寧想起在冷宮的遭遇,垂眼默然。
下方的大人都在彙報北地的戰況,燕北漠側目看她疲憊,示意霜月送她回去休息。
楚長寧從殿內出來後,吹著外頭的涼風,籲了口氣。
她回了安排住的宮殿,洗漱過後,便直接睡了。
北地戰事複雜,燕北漠忙得很,他們出來的時候帶了小白,楚長寧近來身子不好,便說要去馬場那兒騎會兒馬。
霜月也不敢攔,想著離行宮不遠,便由著她去了。
楚長寧騎著馬馳騁在賽場裏,聞著新鮮的空氣,不由的心情舒暢了幾分。
她在賽場玩了一下午,直到夜裏的時候,霜月來催,她才不緊不慢的牽著馬往回走。
涼州地處北嶺一帶,靠近延州。
回宮的路上她向霜月打聽阿瑜的事兒,霜月打心底裏挺喜歡楚長寧的,暗戳戳的跟她實話。
得知阿瑜在建康,楚長寧的心底頓時鬆了口氣,鬱結於心的那股子勁兒也通暢了下去。
之前在冷宮的時候,因為毒發精神狀態極差,身子日漸沉屙。
現在出來走動,看起來,臉色好多了。
霜月正想說幾句,突然,一股奇怪的鈴音徐徐的傳來,她眼前瞬間模糊,連忙掏刀。
“娘娘---”
殺手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四周跟著的暗衛不多,連忙現身去攔。
可來者明顯是有備而來,將他們全部攔住。
一匹俊亮的馬匹直接飛掠而來,攔腰將楚長寧抱起,竄的一下就往城門口去。
楚長寧震驚回眸,一眼就先看到了那耳朵上掛著的金錐,少年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俯身,笑的邪魅。
“阿綰,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