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拍拍陳姐的肩膀,雖然他平時能說會道,這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姚少堂坐在陳姐身邊,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陳姐,我本來不想破壞你的好心情,可是為了你以後著想,隻能這麼做,請你見諒。”
陳姐苦笑著搖搖頭“沒事的,我還得多謝你,剛才仙家困的活竅,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雖然沒有這個緣分,可其中的事情我還是多少懂一些的,我隻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我沒有這個緣分?”
姚少堂怕話語間刺激到本來就失落的陳姐,稍微整理一下語言,說道:“陳姐,你為什麼想要仙家的緣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麼?難道隻是為了人前威風?”
陳姐點點頭,沒有說話。
姚少堂長長的歎口氣,說道:“我自小跟著奶奶長大,她就是一個出馬的弟子,我很多次見過她給人瞧病,幫人驅邪,甚至還見過她和惡鬼鬥,其中的凶險我都知道。
做弟子沒那麼容易,要有一顆善良的心,要敢於麵對凶險,而絕不是為了好玩、為了虛榮,這個你能做到麼?”
陳姐搖頭“我……做不到,我膽子小……”
姚少堂接著說道:“”做弟子的苦你或許永遠不會了解,但是你要記住了,這絕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陳姐仿佛忽然清醒,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指點,如果不是你,我以後或許不知要吃多少苦,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相信什麼買仙家的事情。”
姚少堂說道:“現在還不算晚。剛才上身的仙家說你這裏隻有他一個仙家,我沒有戳穿他,怎麼可能隻有一個?他占住你的身體,必然還要有出去查事的,他們從來都是謊話連篇,一句都信不得。”接著對陳康說道:“等你道家的師傅回來了,你帶陳姐去你師傅那裏,讓他幫忙把賴著不走的清理掉。”
陳康答應下來,姚少堂又給陳姐講了一些小時候的見聞,隻挑那些平淡的而又能帶出一些道理的講,剩下那些驚險刺激有趣的他一概省略,怕又激起陳姐剛剛平靜一些的心。
姚少堂勸解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陳姐本就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時臉上漸漸露出笑容,恢複了平時開朗的性格,又問了一大堆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姚少堂盡可能的回答他,聊的正開心,陳康插了一句“我餓了!”
陳姐忙起身,說道:“你看看我這記性,我現在就去做飯!”
姚少堂說道:“陳姐先不急,你先把堂單子撤下來,疊好放進櫃子裏麵。”
陳姐倒是聽話,沒有一點留戀的摘下堂單,放進供桌下的櫃子裏,又重新將原來保家仙的單子貼上,將所有的窗簾拉開,陽光傾瀉而入,一時間晃得三人睜不開眼睛,等適應了光線之後,陳姐伸個懶腰“這樣真好,我現在就去做飯,你們先坐著。”
陳康沒有一會老實的時候,時不時溜進廚房混點吃的出來,電視裏放著娛樂節目,姚少堂對這一類的節目一直不感興趣,索性坐著和陳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過說實在話,陳姐的廚藝真是沒得說,色香味俱全,一頓飯下來,兩個人撐得走路都略感費勁,對陳姐的廚藝讚不絕口,陳姐是一個好麵子的人,聽了兩人的誇獎,心情大好。
正說笑間,姚少堂忽然感覺屋裏來了什麼東西,細心感覺一番,那東西片刻後又離開,姚少堂認為是偶爾路過的靈體,也沒有在意。
直到下午三點鍾,兩個人才離開陳姐家。
“老四,晚上在我家住吧,咱倆沒事喝點?”陳康說道。
姚少堂性子裏不願太多麻煩別人,拒絕道:“不了,我還是回寢室睡吧,我換地方睡不著覺的。”
陳康再三邀請,姚少堂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問清楚乘車路線後,姚少堂獨自離開小區,一個多小時後,姚少堂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學校裏空蕩蕩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夕陽西下,風吹過枯黃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仰頭望著天邊被陽光照耀得絢爛的雲彩,他忽然有一種蕭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