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家有了基隆這個財源,外麵的店鋪驟然間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冰糖和鏡子這兩樣東西在這些鋪子裏進行展銷,更通過那些掌櫃、夥計的嘴宣揚開去,各地客商紛紛前來打聽,這也是基隆如今一力擴大冰糖生產卻依舊供不應求的原因——市場太大了。
“家裏的生意雖然不如你那邊的生意賺錢多,卻勝在持久、太平、安全。你那邊安穩之後,還是派兩個人回來跟著做做生意,先熟悉一下也是好的。”李展慕說完了家裏的生意,喝了口茶,。
李鴻盛點了點頭:“也好,家族裏麵的事情比較複雜,還是慢慢來,不能著急。”
兩人又閑敘了幾句,眼看居然已經談了一個下午,李展慕站了起來:“你回來了還沒有去拜見親家公,趕緊去吧,別失了禮。”
李鴻盛看看天色不早,頓時也有點著急,匆匆別了父親,轉身便往嶽父那邊跑。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時,正遇上李清照的丫環櫻桃從屋裏出來:“少爺來啦!老爺正和小姐說起您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看著李鴻盛走進屋子,李格非頓時笑了起來,“一年多不見,佳婿又長高不少。”
李鴻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十八周歲還沒到,的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隻是這個話題後世好像沒有哪個老丈人會有機會提到:“小婿見過嶽父。看到嶽丈身體康健,小婿心中甚安。”
“嘿嘿,你倒是帶著丫頭跑到海外去閑逛,留下我這個老頭子在家幫你教學生。”李格非最近精神頭子的確不錯,也許是教導學生頗為用心的緣故。
“小婿不敢,既然嶽父嫌這些孩子吵鬧,小婿今日將他們領走便是。”李鴻盛麵帶笑容作彎腰請罪狀。
“哈哈哈,丫頭,你看看這小子,明明是跟為父要人來了,還搞得老夫承他的情一般。”李格非大笑。
李清照嘻嘻笑著,也不應聲,看著自己的丈夫和父親兩人如小孩兒鬥嘴一般著實有趣。
“女生外向啊。”李格非看著女兒光笑不說話,頓時眯著眼睛歎了口氣,一副落寞的神情,“女大不由爹啊,老了老了。”
“爹爹哪裏的話,女兒當然幫著爹爹了。不過呢,夫君的事情還要勞神爹爹多留心才是。”李清照在基隆也是幫著李鴻盛忙裏忙外,閱曆大增,隻是扶著老父的手搖了搖,便將老頭子哄得好好的。
“好了好了,爹爹也經不起你這麼晃來晃去。”李格非拍了拍李清照的手,又轉過頭來對著李鴻盛說,“雖然你在外麵跑生意,可是學問還是不能放下。不知道這兩年你在海外有什麼佳作沒有?”
李鴻盛心中哀歎:又要我抄襲,有完沒完了。不過他也知道,李格非好歹也做過朝廷大員,若非黨爭讓他心如死灰,自己無論如何是撿不到李清照這麼一個好老婆的,想到這裏,對於李格非考察他的學問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