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大喜過望的都如三跪謝恩之後按照朝製站到了大臣們中間等待見識接下來的番薯朝貢。這趟差事他真是辦得幹脆利索,有著蔡京暗中相助,得到的成果大大出乎原先的意料。看來這次琉球國算是一鳴驚人了。
琉球的身份地位經此一次便確定了下來,至少,不在瞿羅等資深藩屬國之下了。沒辦法,誰讓琉球出產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東西——七寶琉璃鏡和水晶魚缸呢。之前都如就曾經說過,那千裏眼是獨一份的珍寶,大家夥兒就別想著人手一個了。那水晶魚缸雖然有,但是最大也不過眼前貢品的一半,不過即使這樣,都如身邊也已經有好幾個大臣湊了過來要求預訂了。至於七寶琉璃鏡更不用說,早就是聞名遐邇的琉球特產,由於每月銷售數量有限,這些大臣們一般家中也就一兩塊,如今正主兒就在自己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如何不趁機占點便宜呢。都如自然是一一應下,畢竟拓寬財路也是李鴻盛的目標之一,既然有送上門來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自從手上拿上了“千裏眼”之後,趙佶的心思就再也不在朝會上了。心不在焉地看著階下的諸多藩屬國代表進獻千篇一律貢品,不過沒法子,作為一國之主,雖然感覺到乏味無比,還是要硬撐著把朝會進行到底。好在旁邊的太監也都見機得很,眼看皇帝沒有什麼心情,頓時就將進度加快了不少,朝臣們一個個也是偷眼瞄著跟都如套近乎的幾個大臣,眼睛裏麵閃爍著妒嫉的紅光。
雖然朝貢的藩屬國不少,但是由於加快了速度,卯正時分(大概六點)開始的朝會到了午初時分(大概十一點)便結束了。中午休息一陣子,下午便可以去舉行天地祭祀。趙佶忙不迭地宣布退朝,而下麵的群臣早已經將都如圍了起來。周圍的藩屬國使臣們一打聽,才知道今年這次朝會感覺如此怪異的源頭原來是在這個琉球國身上。盡管有些資深藩屬國很是不滿,可是既然大宋皇帝擺明了車馬很是欣賞琉球國,自己也不好對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國發難,再說了,這琉球國第一次來朝貢,還不是知根知底的那種,自己和他相比誰大誰小還真是說不準呢,隻好暗自裏歎息這琉球國舍得下血本了。
琉球的三樣絕世貢品成為了趙佶寢殿中的最新裝飾,在後宮也掀起了一陣琉球熱。或者是愛屋及烏,或者是跟風,琉球進貢的其他物項也都被後宮瓜分一空,而不是像往年的朝貢品一般被賞賜給親近大臣,這也讓某些眼巴巴等著看看是否官家會賞賜一些琉球特產的大臣們搖頭頓足無比。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下午的祭祀確實是花了不少時間,最後散場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快到戌初(七點左右),太陽早已經落山,不過一直擔心不已的李鴻生總算是放下了心。這一場成功糊弄了過去,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至少,自己已經可以在這裏紮下顆釘子,以後無論是商棧還是打探消息,在汴京都有了一個合法且安全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