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站通道的盡頭,齊經理不經意的揉著眼睛,似乎感覺有點疼,眉頭緊緊的皺著,但並未吭一聲。
或許他認為一個小女孩麵前表露出一絲的虛弱是極為丟麵子的事,po酒吧裏和那些上層士打交道,經過時間的耳濡目染,他也不經意的染上了上層士都有的通病。
李歸海單是看齊經理的表情就能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或許那條寄生蟲齊先生的眼球裏貪婪的吸取著血液,甚至利用它細小的身子眼球中的血管裏任意遊動著,不受任何的束縛和影響。
李歸海不確定這個蟲子是靠著什麼來傳播的。
是隨著空氣,還是血液,亦或是一次不經意的觸碰就可以讓它們鑽入類的皮膚中。
正因為他不確定,所以他隻能盡量和齊經理離得遠一些,避免被那些蟲子寄生身體裏。
想到他以後的下場會和那個死去的魚一樣,李歸海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樣的死狀未免太過殘忍。
或許這個齊經理最後的下場也會像那條魚一樣死的格外悲慘,但即便如此,李歸海心底卻並未對齊經理的遭遇升起一絲的憐憫。
如果這個齊經理從未動過那條魚,或許就不會因此被臉蟲感染,更不會因此而要被迫承受無盡的折磨和痛苦,直到死亡也不能擺脫。
想到那條魚,李歸海心中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如果說齊經理看到了那條魚,那麼他們是不是將那條魚從海裏撈了出來。
一切未知事件讓李歸海越發的感覺他不能再被動的等下去,為了自保他必須盡快接近韓離,努力升級信仰之力,當然他的明星夢更不能因為這些原因而被迫放棄。
等過幾天他還是盡快回到大海去查看一下那個亂石崗,希望那條魚還原處。
畢竟不管他現猜想了多少的可能性,都不如他回去百分百的確定結果還要來的心安。
“推開這個門就可以進前台了,希望好好表現,不要丟了溫先生的臉。”齊經理忍住眼部傳來的劇痛,對李歸海囑咐了幾句後便抬腳作勢離開。
“等一下!齊經理……”李歸海收回思緒連忙叫住齊經理,此刻他的表情閃過一絲猶豫,可當他的腦海裏閃過那張漂亮的臉蟲後,心裏的唯一的一絲絲猶豫徹底消失不見。
齊經理自然不會知道李歸海此刻有多掙紮和矛盾,他隻是停下了腳步,臉色帶著一絲的疑狐,雖然那抹疑狐那張麻木僵硬的臉上尤為不顯,但是還是被李歸海輕易捕捉住。
“還有什麼事?”齊經理的聲音像是被粗砂狠狠磨礪過般,他不禁快速咳嗽著,右手緊緊的捂住嘴悶咳著,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看的李歸海驀地一驚。
等到一陣淒厲的咳嗽聲過後,齊先生才微微撤下手,當他的眼睛掃到手心的時候,渾濁的眼裏似是閃過一絲恐懼。
李歸海自然看到了齊經理的不對勁,眼睛連忙快速的掃過齊經理的手心,隻看到了那刺眼的血跡,甚至這血跡中夾雜著幾條暗紅的細線不停的轉動著,扭曲著,仿佛有著生命般不斷想要往齊先生的手心裏鑽去。
李歸海這才明白齊經理為何而恐懼,饒是他也覺得萬分的恐懼。
想到那些臉蟲齊先生的喉嚨裏扭動,李歸海隻覺得他的喉嚨也不禁發癢,渾身都開始緊繃。
齊先生看到手裏的那幾條細線,像是瘋了般連忙的甩動手,想要把那幾條細線甩出去,但是更恐怖的事發生了,那些細線仿佛可以將齊先生的皮膚刺穿,然後快速的鑽了進去。
整個過程快的就連李歸海都未反應過來。
齊先生見狀,幾乎越發的瘋狂,想到那些蟲子他的身體裏到處鑽弄,齊先生再也無法保持所謂的鎮定,他似乎知道他很可能會死,整個幾乎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