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跟著保鏢先生來到了溫言辦公室‘門’口後,保鏢先生恭敬的敲了三下‘門’,低聲道:“溫先生,人到了。”
過了三秒後,裏麵才傳出溫先生特有的聲音,“嗯,你下去吧。”
“是。”保鏢先生盡職的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
隻留下李歸海站在‘門’口。
他猶豫了一秒後,終於推開了‘門’,‘門’剛開,裏麵就傳來了淡淡的中‘藥’香氣,略帶苦澀的味道讓李歸海不由得擎眉。
這讓他想起了過去被大火燒傷的時候,他的生活裏充斥著那些苦澀的‘藥’味。
“坐吧。”溫先生淡笑著,溫潤的瞳孔中十分平靜祥和。
李歸海收回腦中紛‘亂’的思緒,對著溫先生點頭後才坐下。
一時間,這件帶著中‘藥’苦澀味的房間裏有些寂靜,溫先生仍舊一臉淡然,他看著李歸海,許久後才不輕不慢的道:“你在這裏工作的怎麼樣?還習慣麼?”
本以為溫先生是有正事跟他說,沒想到,竟然走起了懷柔政策,這讓李歸海心中不由得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況且,曾遭受過背叛的他,自然是不會在輕易的相信人類,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最捉‘摸’不透的東西。
也不知溫先生找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他隻是和李歸海聊了幾句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後,便讓他離開了。
溫先生這一行為讓李歸海疑‘惑’不已,但與此同時,他卻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寂靜的屋子裏,傳來了咳嗽聲,溫先生低著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隻是他的嘴裏卻是喃喃的念叨著:“快了,隻要一點時間,我就能和你一起走了。”
李歸海出來後,便又回到了專屬於他的休息室裏,而那位保鏢先生則盡職的守在‘門’口,一臉的麵癱嚴肅。
李歸海坐下來後,一邊為小海龜輸入信仰之力,腦海中卻是不由得開始回憶起起剛才和溫先生的見麵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溫先生像是在透過他看著誰似的,更為重要的是,他越來越覺得,溫先生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曾經見過他。
但可惜,李歸海搜遍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卻仍舊找不到有關於溫先生的記憶片段,更為重要的是,溫先生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可怕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似乎是針對著韓離展開的,與此同時,他的人類身份以及這個酒吧歌手的身份似乎也無辜的被牽扯進去了。
這讓他有些不安,對即將到來,或是即將發生的事,他都一無所知,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接近韓離,然後拿到信仰珠,自此以後,他便能專心複仇,好好地在娛樂圈走下去。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李歸海來到等候廳的時候,本來在無聊的發呆,忽然一旁的幾個歌手正在談論著有關七少的事。
這讓他不由得支起耳朵,並用信仰之力放大了耳力,以便能更好地聽到這兩人的談話。
“你們知道麼,七少被家族剝奪了繼承家產的資格了呢,甚至還被驅逐出了族譜,現在的七少,恐怕連個落魄的小家族裏的公子都不如,也不知道嬌生慣養的他能不能過的了普通人的日子。”
“嘖嘖嘖,要我說啊,驅逐的好,像七少那種眼睛長到腦‘門’上的人,我可看不上,不過,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驅逐他?”
這兩人自以為沒有人能聽到,所以兩人的聊天內容也更加大膽,但這一切卻便宜了李歸海。
可想而知,他現在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之前到處想要查詢有關七少的事,但又怕貿然問這個問題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沒想到,這倆人竟然聊得內容正是他最想要知道的消息。
他繼續支起耳朵,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倆人身上。
此時這倆人繼續八卦著七少的消息。
“我聽說啊。”這人說到這裏時,不由得警惕的抬起頭,四處觀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關注到這裏後才繼續低聲對另一個人道:“七少惹了不該惹得人,哪怕七少現在是PO酒吧的人,但是連溫先生都不敢保下他,你想想七少的家族,為了不得罪那個大人物,自然是要剔除掉七少的族譜。”
另一個人聞言,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就為了那個所謂的大人物,家族就把七少剔除族譜了?這個懲罰也太過嚴重了。”
“你懂什麼,他們雖然是個大家族,但是能量和勢力根本比不上溫先生,連溫先生都要畏懼的人,你想想,這個人的能量該多可怕?”
這倆人想了想這其中的因果關係,頓時後背一麻,溫先生在他們眼裏已經是無所不能的人,他們從未見溫先生吃過任何人的虧,唯獨這次,想到這裏,倆人不敢再多言,連忙禁言端坐好,生怕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