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去而複返。
他覺得不對勁,野貓沒有那麼大一坨。那麼大一坨趴在牆上,明明就是人。正常人的確沒法這樣趴著,可如果是訓練過的特種兵……他腳步加快,小跑起來,變成快跑。
小樓背麵燈光昏暗。
一二樓的陽台一片漆黑,三樓的陽台透著朦朧的燈光。窗戶開了半扇,有風吹過,窗簾拂動飄逸,後麵的人影忽明忽暗:“誰?誰在小姐房間?”
“是我。”江宛童拉開簾子,站在窗口眺望遠處,還是剛才那個保鏢。跑過來的,喘著氣,燈光下映著額頭一層亮晶晶的汗:“是我,透口氣。”
“隻有大小姐一個人嗎?”
“是。”
“姑爺呢?”
“他回二哥那邊休息了。”
“……”保鏢很難相信她的話:“大小姐現在方便嗎?我讓何隊長帶上人,過來給大小姐查查樓?剛才我看見的的確是人,剛才簾子後麵的人影比大小姐要高一點。”他怕房間裏麵有人,怕她被威脅了。
“我剛才伸了一個懶腰。”江宛童比劃了一個:“這樣看起來人影就高。”
“……”
“我房間真的隻有我一個人。”她放下手,按著霍南圖的頭,讓他蹲她別亂動。
“……”
“你回去休息吧!我透口氣就睡!”
“……”保鏢沒法再堅持,但為了安全起見,他調來三個人,一人守著一個方向,守著江宛童的小樓:“大小姐有事就叫,我們今晚就守在這裏。”
江宛童滿臉黑線,這還被堵住了?
她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把床台燈換成淡淡的應急燈:“以後你晚上別來找我,這要撞見了,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明明什麼都沒幹,搞得像偷情似的。
“正好你也嚐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滋味。”
“我冤枉過你?”
“你沒有?”
“我前世的死,不是拜你所賜?”
“……”
“沒有你的助紂為虐,她敢殺我?”
“……”
“你拿走了我的命,還敢說我冤枉你?”江宛童不說沒事,一說起就抑製不住的激動,又趁著激動索性一口氣說完:“霍南圖,我前世真的很愛你,滿心滿眼都是你。我用盡全力愛你,無論多苦多難,我都沒有退縮。是你沒有珍惜。是你看不見我的付出。現在我要全力愛路憬琛,像前世愛你那樣用力的愛他。無論你怎麼破壞,威脅,挑釁,我都不會退縮。大不了我這條命再給你,大不了我在你手上再死一次,我……”
霍南圖心疼到窒息:“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是黑是白,總有沉冤昭雪的那天。現在我們討論這些,除了浪費口水,就是浪費時間。”
“你……”
“宮爺爺,你要不要找?金鑲玉,你要不要打開?知墨,你要不要見?綁架你的真凶,宮家的大蟲,你要不要抓?宮家現在的形勢,你覺得很樂觀?”
“……”
“你現在的敵人不是我,是把你調包,把你綁架的人。江宛童,你要學會和我合作,而不是和我劃清界線。路憬琛的確很優秀,但,他的優秀隻在他的領域,而他的領域對你毫無幫助。現在能幫助你的,能幫助宮家的,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