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隻略微思索片刻，便想到了至少三種可能。
“第一，青銅鏡可以預測任何人的未來，但這種預測是隨機的，不確定的。自己這次是運氣不好，沒有觸發。”
“第二，青銅鏡的預測能力有一定的觸發間隔，至今還在冷卻中。”
“第三，那名鎮撫司的年輕女子遭遇的危險足以致命，所以青銅鏡才會給出提示。而今夜，自己看似遭遇襲擊，實則暗中有高手守護，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所以青銅鏡才沒做出反應。”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性。
“這最後的第四種可能，跟青銅古鏡當前的殘缺狀態有關。”
“也許目前的青銅鏡，的確不能預測持有者自身的命運。若是能讓它恢複完整，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看來，這件至寶還隱藏著很多秘密，需要自己用更多的時間來慢慢觀察。
………
一刻鍾後，書鋪外再度響起腳步聲。
“誰？”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是黑衣人去而複返，方陽還是警惕問道。
“不必緊張，是我們。”
宋央的聲音再度響起。
隨即，他跟那位老者推門而入，手上還提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黑衣人。
看來是抓到了。
方陽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但對官方修士的實力，不免產生了一點懷疑。
二打一，還是伏擊，居然都花了這麼久才將人拿下？
他差點以為出了什麼變故，讓黑衣人跑了呢。
宋央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說道：“此人絕非劉府滅門案的真凶，多半隻是底層的一個小卒，被派來試探的。我跟馮老故意放他一馬，是想看看能否迫使他逃回落腳點，或者暴露更多線索。可惜這家夥倒也不笨，很快便覺察到我們的用意，當即試圖自盡。迫不得已之下，馮老才立刻將他拿下。”
不愧是專業人士，想的果然周到！
意識到自己的淺薄，方陽不由稍稍有些慚愧。
同時，他心中的後怕也更甚了幾分。
剛剛那個黑衣修士，隻消一語，便讓他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邪修，竟然還隻是劉府滅門案中的小卒。
那真正的幕後主使，實力得有多可怕？
宋央繼續說著：“……之所以昨日沒告訴你實情，也是出於盡可能騙過真凶的考量。雖然因此連累你承受了一點風險和衝擊，萬幸，最後的結果還不壞。”
“說的輕巧。”方陽忍不住抱怨道：“我剛才差點以為自己就沒了。”
宋央微笑著說道：“若是一點風險都沒冒，接下來我也不好為你請功不是？”
嗯？請功？
方陽心中一動，追問道：“宋道長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的那樣，雖然這次隻釣出了一名第九境的邪修，而且出力的主要是馮老。但就算隻有些苦勞，對一位普通人來說也相當難得。按照慣例，我們可以給予你一定的酬勞。最常見的，就是錢財和地產方麵的獎勵了。那麼，你想獲得什麼呢？”宋央含笑問道。
“修士！”
想起剛剛僅僅因為對方一句經文，就難受的差點死掉的情形，方陽毫不遲疑的重複道：“我想獲得成為修士的方法！”
那位被成為“馮老”的老者，對這個要求，竟似早有預料。
他哼了一聲，似有感觸的歎道：“又一個上杆子想成為修士的，就怕等你成為修士、真正了解其中的凶險後，想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