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內,斑駁的牆壁上掛著水珠,這裏太過潮濕,濕氣極重。龍善路過敵將軍師大牢的時候,那軍師極力祈求龍善把他關到別處,龍善並沒有搭理。
此刻那火族人已經恢複了部分體力,關月兒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那人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
獄卒為龍善搬來了一條長凳,龍善就坐在關押火族人的大牢前。
“大膽,見到大人緣何不跪?”獄卒吼道。
龍善擺擺手:“無礙。”
“你想要見我,是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這些日子以來,龍善一直急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火族人的來曆,不過此刻既然他想要見自己,龍善倒顯得不那麼著急了。
他想要變被動為主動,讓火族人自己說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謝大人救了我!”火族人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能幫我把這身鎖鏈解了嗎?大人不必擔心,此刻我就如同廢人,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這些鎖鏈壓得我喘不過氣。”火族人氣若遊絲。
龍善眼見他的狀態,吩咐獄卒解了他身上的鎖鏈:“你喊我來,不會隻是為了謝我吧?”
“大人,我乃火族王子,從小就被送往朝廷當做質子。”火族人說罷深深歎了口氣。
“什麼?”龍善驚詫地差點從凳子上摔倒,他穩了穩身形說:“質子?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小小的臨城。”
“大人以為質子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尤其是現在的朝廷,他們根本不拿我們當人,我隻是其中之一。”火族人說道。
“那你姓甚名誰?”龍善問道。
“我乃晁昊,火族大王子,大人如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龍善點頭默認,他低聲與肥坤耳語了幾句,肥坤便轉身而去。
晁昊瞥了瞥肥坤的方向,低頭自嘲道:“大人不信我很正常,我現在什麼身份,我乃大人的階下囚。”
“王子殿下,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等會你自然知曉。”龍善起身說道。
“你還未回答我你為何會出現在臨城?”龍善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我從小就被父王送往京師作為質子……”
晁昊回憶起了過往得種種,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原來,當今朝廷為了控製五族,命令五族必須讓自己族內的繼承人去往朝廷當質子。
當時晁昊還小,並不清楚什麼是質子,當他第一天到達京城的時候,對於他一個常年生活在戈壁荒漠的孩子而言,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朝廷就給他們安排了老師教他們練武習字。
“哦,那是好事。”龍善打斷道。
“好事?你知道他們都教我們什麼嗎?”晁昊憤怒地說道。
原來,朝廷雖然表麵上教他們練武習字,可整日裏卻給他們灌輸的思想是他們的父王看不起他們,才把他們送到朝廷當做質子,往後如果有機會回到封地,首要任務就是殺了他們自己的父王。
當時的晁昊還是個孩子,對自己的父王恨得是牙根癢癢。待到他們年長了一些,便每日給他們喂藥,所以晁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不瞞大人,我現在十分痛苦,已經離不開那藥了,一日不喝,便感覺渾身無力,如同廢人。”晁昊繼續說道。
“哦,這麼說那日你身上了那股勁道是藥物的結果。”龍善問道。
“我不清楚我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大牢之中,我也不記得我跟大人之前發生了些什麼。”晁昊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哦,這麼說你不記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那為何呢能清楚地記得你兒時的事情。”龍善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