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坦的地方後,莫姣再次拿出一台越野車。讓周宜行開車九尾在副駕指路。文征帶著莫姣坐在後麵閉目養神。跟周宜行說了一聲:“一會要是看到路上有人,不管是誰全殺了。讓九尾動手。”說完就睡了。一天一夜沒合眼,還經曆了幾次大戰。他們是真累了。哪怕坐在車上,渾身又髒又臭的也顧不上了。

周宜行認命般地盡量平穩的開著車。好幾次都忍不住透過擋風玻璃看天。這天還真是奇怪。之前那麼熱都沒覺得這般悶,怎麼這幾天天氣沒那麼熱了卻悶得人發慌呢?看著還是豔陽高照的樣子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仔細算了算末世大半年了,好像還真沒下過幾場像樣的大雨。以後不會天天這般曬吧?周宜行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擔心以後會缺水。實在悶得人很難受。連高溫仿佛都沒有以前那麼在意了。

這兩天,天氣確實降了些溫度。至少衣服能穿得住了,不用動不動就赤膊著上身。

文征說他們跑了一夜,周宜行還以為要開很久的車才會到。想不到隻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就已經能看到6號基地。基地外麵站著很多人一時看不清是1號基地派過來的人。還是6號基地圍追堵截他們的人。周宜行下意識地放慢了車速。不過每個基地外麵都是大片的開闊地帶,他能看到別人那別人也肯定能看到他。更何況現在車子早就被管控起來除了出任務和收集糧食外。誰也不會再沒事開著車到處跑。光是汽油柴油就是妥妥的消耗品且不可再生,至少現階段不可再生。

遠遠的雙方都能看見人影,卻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周宜行還是叫醒文征和莫姣,如果免不了一戰那就清醒著吧。

兩人雖然是睡了,卻還是機警著。畢竟不管是在車裏還是現在有那麼多位置都不是睡覺的好時機。何況是在這種明知可能還會有場大戰的時候。休息也不過是在快速恢複體力而已。文征看著6號基地門外站著的那些人說:“看樣子不像是堵我們的人。不然他們不會這麼淡定。”

莫姣也覺得文征說得對,隻是如果1號基地現在就能派出人手來,是不是說明老人一刻都沒停地給他們搬來了救兵?如果是的話,之前那些失落和不甘好像有了一個宣泄口,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堵得那麼難受了。

周宜行不合時宜地說:“那他們要是6號基地的人,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莫姣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語氣森然的說:“那就都殺了。”

說到底,周宜行和文征比起來實在要正派且仁慈太多。要知道莫姣可是從小與屍體為伍長大的,她的狠從來不分善惡。隻是跟在禦清師父身後久了漸漸收起她的隨心隨性,之後與文征相戀又激發她本性裏的善意。否則她應該會像莫爸爸說的那樣會慢慢變成一個滅情絕愛的瘋子或是心如磐石地聖人吧。

周宜行聽到莫姣的那句都殺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實在不大煞風景,隻好閉上嘴巴。好在文征輕輕握著莫姣微涼地小手,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按著。用他的心跳撫慰莫姣的暴戾。良久良久,久到周宜行都已經把車停在那些人身前十來米的距離,文征才把莫姣的手放下來還輕輕拍了拍。

莫姣看著車外那一圈叫不出名字的士兵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反握過文征的人說:“是1號基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