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師父預計的那樣,吃完晚飯,我們也都喝了點小酒,差不多到了7點半左右,我們回到師父工作室,帶著所有開馬絆要用的東西,來到了鄉下的一間小平房裏。
屋子裏擺著兩台麻將機,另外一間屋子裏是鄉下的那種小賣部。可謂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們在一個燒的微熱的炕上坐下,等著師父和二神把所有的開馬絆要用的物件準備完畢,師父招招手讓我來到跟前。在我的腳上係上了一個用紅線穿著鎖頭和鑰匙銅鎖。然後把我扶到了凳子前示意我坐下。
等師父起完香,給我手裏三根香,然後二神就開始唱起了神調。隨後一陣涼意從後背襲來,慢慢的身上全部變涼了,開始嘚瑟起來,這時,師父對我的方向說道:“老仙家捆翹,不要捆的太緊,弟馬會難受,一會拜七星會支持不住的。”似是對仙家的囑咐,接著又說到:“你們這堂人馬都是有道行懂規矩的仙家,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咱們現在就開始。”
於是我不知道被誰拉了起來,手裏接過不知道誰遞給我的香爐,被一隻手抓住胳膊舉過了頭頂。
“大兒子,你帶著你媳婦去外麵的祭壇上走一圈,然後進屋把香爐碗從她手上取下來。”貌似師父的聲音傳過來,於是我被人呢拽著出了門,不知道在哪裏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屋子裏。
接著師父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說:“現在跟著我,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大兒子你在旁邊扶住她,捆的有點緊,怕她腿不好使。”
“好的,師父。”
於是我又被人架出了屋子,在外麵的祭壇周圍開始拜了起來,具體拜了多久,怎麼拜的,我完全都記不住了,貌似看上去不像是我自己在操作。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二神把我兩隻腳係著的鎖給打開了,然後沒過多久就進到屋子裏了。
此時我被人扶著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仙家上身造成的冷還是實在是被凍的太冷,身上完全是冰冰涼了。就算穿著羽絨服大棉褲也是凍的透透的。這時,師父跟我說:“於門府仙家,可以去接令旗印劍了。”這話給我說的很懵,我是要自己去拿還是坐著等著。隻見眼前出現了五位教主,胡家老大爺向下擺擺手,示意我坐著不要動,於是我便明白了,原來這所為了接令旗印劍,是仙家來接。
於是我就看見他們幾個老大爺按照順序依次出門取回令旗印劍。至於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完全沒有看到,隻是隱約覺得,他們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光暈更勝從前。
等這一係列的事情全部結束後,我也從半夢半醒間回過了神來。對著師傅說道:“完事啦?師父?”師父說:“還不完事,你看看時間,8點開始的,現在已經11點了。”
我一看手表,我勒個去,拜七星開馬絆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就跟睡了一覺一樣。我撓撓頭對師父說:“我怎麼感覺我睡著了呢,中間具體是個什麼過程我完全沒有印象啊。你們有人錄像嗎,我瞅瞅我自己當時是個什麼損出?”
我疑惑的看著我老公和徐磊同學,結果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徐磊說道:“大姐,我們全程都在架著你,我和你老公現在胳膊都直嘚瑟,你說你得有多沉。”我無奈的看著我老公:“我有那麼沉嗎?老公?”“你要是在沉點,我倆就把你扔地上真不管了。”我老公無奈的笑笑說道。
一陣哄笑過去,我們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回住的地方,師父在車裏跟我約了明天破關的時間,連同徐磊的事情一起給他辦了。“你們明天就不用早起了。下午2點你們來我的工作室,我把徐磊的事情也一並處理了。在住一晚再回去吧。不然時間太緊了,我明天上午還有一個推不掉的活,人家都催了我半個月了,再不給人家辦了,我容易讓人家辦了。”師父說完吐了吐舌頭,笑著靠在車座背上。
終於,堂口算是立完了,雖然過程有很多都是別人轉述給我的,但是我想應該大差不差,隻是二神到底唱的什麼,和師父到底跟我堂口的仙家溝通了什麼,我完全不清楚,隻是覺得,立完堂口後,我馬上就心情大好了,不像原來過得那麼壓抑無助,即使依然沒有錢,但是現在沒有之前的那種悲觀。
或許堂口不一定會給你帶來無盡的財富,但是有個寄托和依附,對於在你失落無助的時候作為慰藉,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